【所謂的人面獸心】
老牙你這罪惡的男人(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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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仙跡看著疏樓龍宿懷裡那個小女娃。
小女娃很可愛,穿著一襲挺別緻的紅衣裳,梳了個小髮髻,鬆鬆的垂在腦後,髻上那根金簪閃著光,想也知道是疏樓龍宿特地挑的,短短的手環在疏樓龍宿頸上,小臉笑開了花,和疏樓龍宿相談甚歡。
「龍宿,她是……」不過就是出門參加一個證道會,為什麼回來就多了個孩子?
「鳳兒,和汝劍子先生打聲招呼。」
「毽子先生?」被喚做鳳兒的小女娃轉頭瞧了瞧劍子仙跡,聽話地打招呼:「毽子先生好。」
「欸?好……好……」
得到回應,穆仙鳳便轉回視線,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問著疏樓龍宿:「主人,為什麼毽子先生要叫毽子先生呀?他喜歡踢毽子麼?還是很會踢毽子?」
劍子仙跡瞬間黑線滿臉。
疏樓龍宿倒是笑得很開心,自躺椅上坐了起來,伸手取來紙筆,手把手地教穆仙鳳寫著字。
「不是那個毽子,是劍、子。」一筆一劃慢慢地教穆仙鳳寫著。「劍、子、仙、跡,汝劍子先生是道門先天,用劍能手,所以以劍為名,以仙為名。」
「喔……」穆仙鳳哦了聲,乖乖地看著疏樓龍宿握著她的手寫著劍子仙跡的名,還未寫完,又問:「那,劍子先生跟主人一樣會變身嗎?他會變成小雞嗎?」
這下不是黑線滿臉是要石化了,誰跟她說他會變身……不對,重點為什麼是變成雞!
疏樓龍宿笑到腸子都要打結了。
「龍宿!」
「不許你兇主人!」不待劍子仙跡發難,穆仙鳳就喊道,童音雖脆,可也讓兩人嚇一跳。
「呵,鳳兒真乖。」疏樓龍宿摸摸穆仙鳳的頭,帶著她把劍子仙跡的名給寫完。「不是那個雞,跡者,痕也,是為襯托仙之一字的。」
「喔,劍子先生的名好複雜喔。」
是有沒有這麼嫌棄他?
不想與一個孩子計較,劍子仙跡忍著氣,問道:「龍宿,你不跟吾解釋一下這孩子……」話未竟就被打斷。
「我叫穆仙鳳,主人都叫我鳳兒唷。」
「好,鳳兒是吧,鳳兒是哪家的孩子,怎麼到了儒門來了?」
「吾月前出門,路過一個村子看見她,就將她帶回來了,怎麼?不行?」
「沒有不行,可你總得說明一下鳳兒她……」
「劍子。」知道劍子仙跡想問什麼,疏樓龍宿驀地打斷,向他使了個眼色。
劍子仙跡止了聲,瞧著穆仙鳳眨著眼睛看著他,不再多問。
「佛劍見過她了嗎?」
「還未見過,汝也知道,要見上他一面比見汝還難。」因為他的不解巖形同虛設,只有在遇上比麻煩更麻煩的麻煩時才會來尋他與劍子仙跡幫手,一年總難得見上他幾次。(佛劍表示:吾只是不想被閃。)
「主人,佛劍是誰呀?」不甘被冷落的穆仙鳳又問。
「他是吾另外一個朋友,改日他來,吾再介紹與汝認識。」
「好。」
「嗯,汝該去做功課了,做完了,再拿來書房給吾,若吾不在書房……」瞧了劍子仙跡一眼,疏樓龍宿便道:「罷了,汝直接拿到吾房裡來吧。」
「是,鳳兒知道了。」穆仙鳳爬下躺椅,有模有樣地向兩人告了禮。「鳳兒告退。」
穆仙鳳前腳剛離,劍子仙跡後腳便至,坐到了躺椅上,將疏樓龍宿給抱至懷裡。
「氣吾去證道會?」
「有什麼好氣的,汝哪次不去?」疏樓龍宿拍開了他的手。「鳳兒那孩子家鄉遭瘟,吾瞧她可憐,就帶了回來,倒是很乖巧聽話,就把她留在身邊了。」
說得是很輕描淡寫,不過熟知疏樓龍宿個性的劍子仙跡知道狀況應該更糟,但既然人都帶回來了,看起來也是個討喜的孩子,劍子仙跡便不再多言。
「對了,那個變身是怎麼回事?」想起方才的童言童語,劍子仙跡端的是一臉無奈。
「沒什麼,不過就是吾在她面前散去龍形金光罷了。」想起穆仙鳳方才的話,疏樓龍宿笑得燦爛極了。
「你就笑吧,晚些你就知道了。」劍子仙跡瞪著疏樓龍宿,極度懷疑方才那些話是他趁著他還未回來時教給穆仙鳳的。
「哦,還要晚些麼?那汝就自便吧。」疏樓龍宿笑,起身下了躺椅,回房去了。
都被開口邀請了還不跟上就是笨蛋,劍子仙跡跟著起身,快步追上疏樓龍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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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仙鳳看著眼前的疏樓龍宿,眨了眨眼,把手上功課放到桌上,到鏡前拿了梳子,快步走回床前。
「主人鳳兒幫您梳頭髮。」
「唔……不了,吾還想再躺一會。」要幫他梳頭髮就得到床上來,裡頭可還有個人。「功課汝擱在桌上了吧?既然功課做完了就自己逛逛去,小心些。」
「……主人,為什麼鞋台上還有一雙白鞋子?」穆仙鳳點點頭,又站了好一會兒,終是問出心中疑慮。
眼睛也太利!床上兩人心中不約而同閃過同樣想法。
「而且主人您脖子上好多紅點點喔,要鳳兒幫主人拿藥過來嗎?」
疏樓龍宿回頭怒瞪劍子仙跡,後者只回給他一個欠揍的笑容。
「主人?」
「吾沒事,鳳兒乖,先出去吧。」
「是,鳳兒告退。」
待穆仙鳳一走,疏樓龍宿回頭就是一掌拍向劍子仙跡。
「跟汝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吾頸上留痕跡。」
「把吾留在你頸上不好嗎?」劍子仙跡欠揍笑道,伸手接下疏樓龍宿那一掌,反手將人拉入懷裡。
「滾!」
「遵命。」
「唔……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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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仙鳳坐在書桌後,等著疏樓龍宿過來教她今日的功課。
主人好慢喔……
正想離開書房去尋疏樓龍宿,便傳來了開門聲,疏樓龍宿和劍子仙跡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主人,先生。」
「嗯,鳳兒,吾今日教汝個成語好嗎?」
「好呀。」
疏樓龍宿坐至穆仙鳳身邊,拿了筆,教她寫下「人面獸心」四個字。
「人、面、獸、心……再說劍子先生麼?」
剛入口的茶差點噴出來。
「鳳兒真聰明,怎麼知道的?」
「因為劍子先生不是雞嗎?可他又有人的樣子呀。」
最好人面獸心是這樣解釋的啦!
「鳳兒真厲害,那吾再教汝一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喔,是說劍子先生外表很好,內在很糟嗎?」
「是啊。」
「才不是!」
「就叫你不要兇主人!人面獸心的劍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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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仙跡醒了過來。
怎麼會夢到那麼久遠以前的事啊……
揉揉眉心,視線來到在懷中睡得安穩的人臉上,輕笑。
以前的他們無憂無慮,入了江湖後,他們或許付出過很多,但終究得到了現在的平靜安穩,比什麼都值得珍惜的平靜安穩。
「笑什麼……」似是被劍子仙跡的笑聲擾醒,疏樓龍宿嘀咕了聲,復又睡去。
「開心就笑啊……」劍子仙跡輕語,湊過去親了疏樓龍宿的臉頰一下。
而後將人抱緊,跟著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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