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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页主题: 12.14 【烽火紅塵】佛心無悔 一~三十四回 ,【闍皇篇】 205F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九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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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幽绝帝千
話說,九祐也是趁著半夜亂逛論壇。
九祐寫這篇文所費的精神也是比其他坑平常來得多,
每每痛苦的想著,不得不又壓抑的將之寫出。
想來想去,無非是想完成三先天的末世與創世。
九祐真的寫來都比任何一位還痛且疼。
唉,劍子的殘酷是有原因的,他與他何嘗不是皆有苦衷。
對,就是這種隱隱約約的抽痛。



TO.fotuntongzi
謝謝喜歡九祐寫的文章^^
輕鬆的小品文九祐有寫過,大多是短篇居多。
長文大多因為結構考量,嚴肅劇情為比重,
歡樂文寫成長篇,老實說,九祐還真無法篇篇歡樂輕鬆向。
這有相當難度,通說喜劇比較高竿^^bbb。
這次不哀愁了,要強勢,龍宿與劍子都強勢作風。



TO.西江月
當初寫天末,初衷是秉持龍宿當反派的疼惜與惋惜。
想寫一名心地善良的龍宿……導致天末的龍宿寫來多愁善感了。
創世的劍子比之末世的劍子,他是看得昏暗不清。
末世的劍子很清楚並了解自己對龍宿的感情在哪個環節上,
創世的劍子則不是那樣了,他更複雜。
無論是誰背叛誰,劍子和龍宿爆走都是毀天滅地般的激情。
謝謝西江月這麼喜歡烽火紅塵.^^.
說真的很多人喜歡這篇故事,九祐是從第二部後期才發現……因為這篇並非純劍龍,
能受各位這樣喜愛並苦等著,身為作者,九祐一方面很開心,當然也是惶恐的。
填坑速度……唉,這也是九祐心中永遠的痛。承認自己是曬坑天王了(仰天淚)
說真的要寫是能持續寫的,但要看情況了,凡事無法全盡人意,
也請大家多多擔待九祐的怠慢此文之苦。謝謝支持^_^



TO.阿残
出來了,第三部佛言便登場了.^_^.
九祐一向認為劍子是高級的危險份子呀(甜笑)



TO.lu_ren_ding
這篇文中,有很多不同情感的痛,每讀一次都有忽冷忽熱的氛圍。
目前發展,九祐最偏愛的還是第一部龍繡的前半生,當初可是邊流淚邊打黃泉祭祀一景。
因為第三部還沒寫完,對第二部沒交代,比較難懂劍子心思。劍子的心思其實很簡單的。



TO.矛盾的轮舞
那個天末雲歌當然比較單純,著重的就是一份無悔最美的感情,而這最美的人最美的故事
說的就是指天末的龍宿。
烽火紅塵並非單單闡述一份愛情,所以殘忍,所以曬坑,難以抵抗的實情。
所有人都知道執著是苦,旦得到了,真的能放下嗎?
人非聖賢,龍宿自是比任何人來得富有人性,得不得到,放手也不是一時就能走得開身。
不期待幸福結局嗎?九祐很努力導向圓滿結局,不過機率真的小。甜蜜縱使微小,若能攜手相伴也是一份不可預期的幸福。



TO.萧紫情
那個……是的,本篇未完。有人跌坑、就有人曬坑。
但不會棄坑的請放心^^||



TO.倏倚喵
龍宿並非怨婦。驚恐搖頭。這非九祐本意。
劍子不是不解風情,而是用心良苦。認真點頭。
寫這篇死了很多腦細胞,這就等細胞腹活,乖乖回來搬土填坑了。
別、別哭啊、真的。九祐會感到愧疚的。Orz



TO.若若
堅守此坑的讀者朋友們,身為一名作者,九祐深感萬分歉疚。
九祐會回來填坑的,上緊發條乖乖貼文。
許久未發文,有許多現實因素,不得不暫緩^^b
請繼續抱持著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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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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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火紅塵》第三部、佛心無悔--前世闍皇篇

  【烽火紅塵】、 三十二   佛心無悔  文/九祐




  他想,他愛著龍宿;以一種無法計量的深度愛著龍宿。所以,當他知道,原來,龍宿欺騙了他──他才更無法克制自己憤怒。
  他滿身血的站在天涯的盡頭,抬眸張望著一片虛無情關。


  龍宿……


  他笑得有些愴然,在闔上眼的剎那,所有愛過的情思,也隨之湮滅。
  只是,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



  這是她第三次見到眼前這副景象。言傾城倚在夢境的另一處的樹後,她像一名隔在彼端的旁觀者。
  她自小便擁有窺見未來的能力,而眼前的未來,一片荒涼的淒景,黃土下掩埋了多少不知名的屍首。

  她難忍,在眼前的,孤獨又寂寞的景象,是千萬百姓即將迎接的嗎?
  天啊,蒼天何忍。
  她別過臉,不想再繼續觀望那男人的憔悴身影,再多觀望數次,眼前的黃土也不會開出怵目驚心的彼岸花。

  『娘!』

  言傾城突聞此聲童音呼喚,身子不由得僵住,她握緊了撳在羅裙上的手。
  這次與往常不一樣!?
  柔軟的軀體又一輕顫,一雙溫暖的小手從她的身後,圍住她腰際……她的心澎湃且驚悸著──她抽了一口氣。

  原以為,此生女人緣夢緣家的奢望,是不能成真;因為,她是眾矢之的的魔女、禍水。
  這份揪住心口的異樣情感,她彷彿過了冥河擺渡的橋,心湖,刻上的震盪,搖擺地使她生慌生惶。

  『……傾城。』

  言傾城摀住了嘴,纖細的肩上,禁不住震撼的,一股焦身悚慄。

  不……這是一場夢!她比誰都清楚,她預知的、向來都是死亡!

  從她的肩上傳來一股溫柔的力量,言傾城咬著唇瓣,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方能主動撳按住她肩上的這雙手。

  從碰到指尖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了。

  這是一雙屬於男子的手。

  言傾城觸碰著卻無法再進一步,她沒有足夠勇氣回頭看那男子的面貌。

  『娘……』

  這一聲童音聽來有些模糊,言傾城藏不住擔心地又張開眼,只是當她張開眼搜尋,孩童和身後的人都不見了。

  轉眼成空。言傾城忍不住心頭的落寞之情,舉起袖口,默默地拭去眼角的淚。
  風勢從背後吹拂,襲來一股檀香風味,言傾城撩起顴骨邊被風吹亂的長瀏海,若有感應,她的目光跟隨著那股檀香味,放眼望去,似是尋找棲身處而飄盪蒲公英。

  天涯盡頭,她見著了佛,一名佛氣凜然的劍佛。

  劍佛身上有一襲令人生畏的莊嚴感,慈悲與殺戮,兩樣截然不同的面貌卻在佛的身上看得清晰。

  劍佛身後白髮飄揚剎然,卓然仙姿,言傾城望入眼簾,心中一陣陣地踏實,將她的心抓得牢穩。

  眼眸一眨,佛的身影,出現兩樣疊影,一銀一白,她不甚確定又眨著眸,定睛一看,眼前又出現那名身穿白衣、白髮被鮮血染成紅髮的陌生男子。

  不……不一樣了,這個夢,不一樣了。
  言傾城退了一步,心中惶惶不安,沒由來的她就是知道眼前預知夢的變化,非好!

  她不希望眼前佇劍浴血於天涯盡頭的男子換成那位劍佛。

  不……不要……她死命的搖著頭──不要!

  她衝了過去,拋棄約束的規範,私心促使她邁開夢裡的第一步,心跳如雷貫耳,彷彿快衝出她心口。
  伸手抓住那袍翻飛衣袂,銀蓮袈裟漫蓋她錯愕的驚嘆,銀白光束,霎時清朗,她看清了佛的面容。

  溫柔地,佛對她綻開一抹愛柔。

  此情此景,使她留下了兩行清淚。
  他一聲呼喊:「傾城……」

  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聲音,她知道的,眼前的佛,與剛才站在她身後的男子。

  是同一人。


  是同一人。



    ◇◆◇◇◆



  「赫!」
  言傾城自畫案上驚醒,神魂顫顫,兩眸慌張的朝四方張望,心頭沒個穩,身子浮脹的似騰在雲端。

  屋子裡靜謐謐,悄得令人生懼,這屋子就是這樣令人發慌,丁點聲響也敲不響,活生生的只有她自己。

  夜裡寒冷的風溜過窗檯,擾得畫案上的燈燭心蕊火光閃爍。言傾城一見燈燭即滅,伸手護著火光,穩著這屋子裡唯一淘氣顏色。
  紅黃色帶燦爛,同她身上穿著的衣裳,無奈她的性子卻不似這色彩。一枚弱小的火光映在她瞳眸裡成了一雙,她抿起嘴緩緩地勾出一抹自憐的溫婉笑容。

  寒風減弱,她方始抽回手,眸光一定,低凝畫案上攤平的白宣紙,紙上無一物,她偏偏卻看出一張莊嚴輪廓。
  畫中人,眼目銳利,慈悲不減的狹長厲眸。她怕著吶,是不是一眨眼,畫中人也隨著她眼底浮起的水光,碎了融了。

  言傾城梨花噙淚,趁著一抹心慌的罪惡未離,她想將方才的夢,留在眼前。


  她不過是一介尋常女子,怎能私心畫佛呢?

  孤獨園裡她嚐盡眾離死別的孤獨。

  慈悲的佛,能否帶領她跨越無盡孤獨?


  她提筆沾染一捻顏彩,筆尖迅速汲墨,待墨彩未涸,言傾城循著腦中印象不猶豫地勾勒佛像。
  筆尖愈提,心愈紮實,全神貫注捕捉佛顏神韻。她曉得,此一刻,她用晦暗的心思褻瀆佛像。

  侷促的心,她終是浮屠眼下一名弱小凡人,孤獨使她習慣無能為力,她僅能如此而為;無法克制的心思,只能懺悔祈求佛原諒她的冒昧和凡念。
  筆墨完成,白宣上不再無物,汙穢心思竟使她將佛囚入眼下這張凡念世界。

  言傾城心緒激動,單手捂嘴無助的掩聲啜泣。

  輪迴凡間無自由可言,她這狹隘心思、借紅塵之手三繪佛顏,言傾城一想到自己竟用凡人私情筆繪佛像,她的淚,淌得更急,橫過她的指間,凡念水泉重重的跌落紙上一點雪裡紅梅,紅梅暈染開來,擴得急忒,轉眼間化成雪中一灘血跡,在佛的腳邊成了株株傷跡之紅。

  她驚聲抽泣,難平惶惶心事,伸手揩抹,欲停住拓染的紅墨,怎知指腹拂壓,卻使畫上添新傷,她慌得不知所措,手上也沾了些許朱砂顏料。
  血花在她指尖上綻開紅梅,彷彿控訴她夢中三巡的凡塵情愫。

  是啊,千不該萬不允,她怎能因長夜孤獨,滿腹情感無處宣洩而寄予夢中劍佛。

  言傾城心懷懺念,她雙手合握,藕臂併攏虔誠地喃喃低語,請求慈悲寬宥。


  風,吹熄長案上燭臺火光,明滅間,她似乎瞧見畫中佛慈眼垂視,耳畔,清靜梵音遠近可聞其嘹亮澈扉。

  梵音忽遠猶近,檀香之音美妙圓滿,一如塵垢不染、平等愛護眾生。

  言傾城墜入深遠中,屈身伏案,螓首傍畫輕偎,闔眼輕嘆。這一晚即便黑夜無星,可畫中卻有一片明亮微妙世界。


  她在孤獨裡聽著梵音。

  威儀妙相,澄淨聲音,溫暖響木魚,聲聲入夢來。

  她夢裡綻開一株大小彌菊花,同根並蒂長伴佛陀心。



  【待續--】


  -----------------------------------------------------------------------------



   後記:是的,它真的更新了。有把握寫佛言了,合掌,紅顏有夢,一切有情。
   萬分感念各位無私之情,一年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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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阿玉仔
九祐也知道讓諸位等了又等,深感愧疚。
只是當下一瞬,當所有人都消失了,文中的感情也付諸流水,
再回首,已然抓不住當初的專注一意。人消失了,情也消失了。
觀望了許久,連文也不敢多看一字,越看越感傷。
這一年來看盡分分合合,似乎再堅持的感情,遇上現實,也只能無疾而終。
愛上的究竟是人還是愛?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原以為最無堅不催的,其實很容易被攻破;失了一隅,全城皆潰。這是九祐一年來的感觸。

第三部佛劍篇,最難寫的莫屬佛劍,一直認為佛劍莊嚴任遠,多寫一分愛慾,都會毀了《佛言》。九祐相當喜愛言傾城心地蕙質的那一部分,
柔軟又堅毅地活著,苦難磨損不了她的心智,最難能可貴的她有一顆感恩報答的心。



TO.若若
文章沒有被遺棄^^||...只是一言難盡,這一年九祐經歷了一些事,也許,走過一步,回首的無須再想。
關於佛言的結局,是佛言中的渺渺幸福。



TO.西江月
九祐自己更新了內容也是侷促著、萬分緊張;擔心著擔心,一方面憂著諸位是否還惦念著烽火的劇情,藏的伏筆,大家是否都還有印象?
當然,也擔心大家是否遺忘了九祐^^|||...看著大家感概的回覆,一顆擔憂的心也稍稍平緩了。感激西江月對烽火的掛念,一篇文能在心裡佔有一席之地,對寫文的作者來說,是份美好的鼓舞之恩。

咦?祐字難打嗎?如果不好顯示打『佑』或『有』亦可^^...『九有』亦有使用。

本篇一直都不清水呀^^|||... 莫非這屬清水系?
假如西江月擔心H場景的部分,放心,烽火的H會用另一種方式描述心理戲^_^不會有裸露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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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火紅塵》第三部、佛心無悔--前世闍皇篇


  【烽火紅塵】、 三十三   佛心無悔  文/九祐





  疏樓龍宿單手托頰,橫躺榻上,周圍中央圍起五扇屏風,神情慵懶,徐緩地他拿起煙燈抽了一口煙,嘴微撮地長吁出一圈迷幻白,嬝娜白煙裡揮著一袍白袖,姿態優美如風一般難以捉摸。

  他癱軟地靠在頸邊的玲瓏枕,懶懶地扭著身體,屈身摩娑著腿邊的紅櫻單衾,長指往下搜索著衾角將之拉上腰際。

  耳邊傳來足音,疏樓龍宿以為是方才吸食鴉片所產生的幻覺,他撇過頭,長眸陰陰冷冷地瞇成一條細縫,他的容忍力便如同這極細極薄的距離。

  來者冷問:「你瞧得我是誰?」

  疏樓龍宿鼻翼微張噴得一聲狡獪輕哼。

  「疏樓龍宿,君楓白可是你所殺!」

  「傲笑紅塵汝登門踏戶氣勢倒是令吾詫異。」

  疏樓龍宿翻身坐起,銀紫色長髮平鋪肩頭,他寒眸凌視,說:「汝將吾兩名愛徒仙鳳與言歆怎樣了?」

  傲笑紅塵站直了身,兩拳緊握,眉宇間濃厚殺氣絲毫無掩,霎時丟出一顆人頭,龍宿唇瓣輕抿,掌風出袖,人頭便轉向掛在前方燈屏上。
  那人頭竟是文劍天書君楓白──這已死之人。

  疏樓龍宿抬眸看了那顆人頭淺短一眼,旋即便將視線穩穩地與怒氣騰騰的傲笑紅塵對上。

  他只道:「招式是吾儒門之招沒錯……但,人非吾所殺。言盡於此。」

  傲笑紅塵額上青筋暴怒,腮頰緊了一緊,他再問:「夕月村……可是你疏樓龍宿策劃。」

  龍宿聞言不由得輕笑出聲,笑聲裡是對傲笑紅塵的疑問,感覺十分好笑。

  「吾說,汝傲笑紅塵一手造成的悲劇也要扣在吾疏樓龍宿身上?吾疏樓龍宿何德何能?」

  傲笑紅塵臉色微異,道:「弄三平的戲班子你又有何解釋?」

  「紅塵劫?」疏樓龍宿仰首而笑,眼嘴笑謔,言道:「那齣戲吾也曾親眼欣賞,不得不由衷讚賞確實是一本不入流的劇本。」

  龍宿起身,身上華服微亂,衣冠不整,朝前踏出數步,手持另一只煙管,悠閒從容地替傲笑紅塵斟杯茶。

  「何妨坐下一談,汝對吾心存的任何誤解?」龍宿偏首微笑,冷淡地吸了一口水煙。

  待疏樓龍宿靠近,傲笑紅塵才嗅出他身上那股迷惑人心的罌粟香,分清何物後,傲笑紅塵難掩鄙賤眼神。
  他鄙斥:「墮落!」

  龍宿持杯之手停在半空中,聽見這聲,他臉上神情未變,一貫微笑。
  「傲笑紅塵汝總是這般正經嗎?」龍宿搖首嘆氣,將手中茶杯放回茶桌上,茶心黃澄澄的,茶香依舊低迴偶然的旋律,茶面倒映不出持杯之人的心緒波動。

  墮落?他都聽得嫌膩了。龍宿輕然一笑。

  「此事,傲笑紅塵自當查清楚。」

  「離開之前將不屬於疏樓西風的東西順手帶走,不送。」

  傲笑紅塵怒然轉身,只見疏樓龍宿背對他,身上散發不同剛才的氣息,手邊水煙煙雲盤繞,柔美動人,卻又像一股蓄勢待發的冰霜殺氣。

  傲笑紅塵心有疑問,盯凝疏樓龍宿背影半晌,眼前不便多談,屋子裡有太多不確定的意外因素──當然也包括疏樓龍宿吸食鴉片這點。
  「穆仙鳳與默言歆身上所中之穴道再過半個時刻會自動解開。」

  「吾姑且不論這是汝傲笑紅塵對吾之挑釁,請。」

  傲笑紅塵離開後,龍宿走回榻上,藥效發作使他並不想再去多作揣測,懶懶地窩進繡衾,這回,他確實聽見擾他清夢的罪魁禍首。

  「怎麼是汝?」龍宿皺眉惡咒一聲,最不想見的人今天全來了!

  劍子仙跡方才與剛離去的傲笑紅塵擦身而過,傲笑紅塵眼露怒氣迅速離開,劍子仙跡寒暄之語因此未出,直接往龍宿的房裡走來,路上還順手解開穆仙鳳與默言歆所中之招。
  一進房裡就聞見這令他厭惡的香味。
  還有一股死人腐朽的屍味──就在他眼前!

  「龍宿!」

  榻上的人抽動了一下,蠕蠕身子又不動,抓著繡衾往裡頭把自己埋深三分。

  「唔……」龍宿嚶嚀一聲。

  見此情況,劍子嚴肅的面龐,表情出現一絲裂痕,他壓抑著衝上眉心的熾焰,轉身嘆了一口氣,將身後的門帶上。
  之後,將茶桌上已冷的茶茗喝了半口,嚐來苦澀。

  「我給你的,你仍不滿足嗎?」

  一室清響,只聞一句話。

  這是疏樓龍宿第一次聽見劍子仙跡的感情,頭一回他正面承認兩人存在已久的悖德的情感。

  本是期待許久,如今聽見劍子不隱藏的感情,他卻是猶如一盤火盆澆得髮上燒,他又怒又氣,衝上前抓著劍子仙跡質問:「汝現在問吾這個問題,汝不覺得殘忍嗎?」

  劍子筆直的望入他的眼眸中,讓龍宿牽制他的行動,貼近他頸邊低聲說:「我對你的卑劣你一向清楚。所以呢?你要對我發火嗎?」

  這一巴掌摑響了疏樓龍宿長年壓抑的不滿,金眸懾慴,他害怕又恐懼的細瞧眼前的劍子仙跡。

  「到頭來,仍是吾放縱汝對吾種種的卑劣……咎由自取……吾,自食惡果。」

  「這答案別再找了。龍宿,我的答案已經給了你。」

  龍宿聞言格開劍子的觸碰,怒視眼前的嘴唇,他貼近它卻不想著如何親吻它,開口問:「吾從來要的就不是汝一個人的答案!汝仍不懂嗎?!」

  他將劍子仙跡壓制茶桌上,這動作惹來劍子不悅,不過他也頂多皺著眉骨上那雙不修飾的兩道白眉峯。

  「你要我懂什麼?」劍子狹眸瞇冷,舉掌扣著龍宿的後腦,「懂你心中的貪得無厭?龍宿,你該知道我所能給的宮燈一會我已說得清楚明白。」

  「哼,那種似是而非的答案?」愛他還是恨他,兩唇之間的障礙,說穿了不就是一份感情的所在方向。

  他要的,他給不起。

  「劍子……汝害怕失控這一回事。」龍宿將嘴唇靠近他,輕輕地熨貼唇上的熱度。

  「失控只會造就不可知的未來。龍宿不要再去想我給你答案以外的任何可能性。」

  「不!吾就是要答案以外的可能性,就算引火自焚吾也無懼!」

  「淋油自焚?龍宿,你的情操沒那麼偉大,不要驅使自己做不可妄想之事。」

  「汝這張答辯的嘴,真真令吾生氣。」

  龍宿眼底摸索著一絲絲奢求的情感,憐惜地親吻眼前故作無感的人,他捧著劍子的臉,掌心留戀地來回撫摸,彷彿他每晚都這樣地舉動,每一吻落下的火焰,都在一雙冷眼旁觀的眼眸下夭折。

  來回數次刻意撩撥,對手仍無動於衷,龍宿撐起上身,紫髮盪過腰際再滑落劍子的腿上,他問:「上一回汝的反應可不似這樣。」

  「上一回?」劍子移眸偏頭想了想,恍然大悟,他譏唇回道:「都過了那麼久,想不到龍宿仍是耿耿於懷。」

  龍宿豈會聽不出劍子話中之意,滿面紅脹,一番話又將他折騰得千瘡百孔。是啊,就只有他一個人難以忘懷,想著失控的那一晚!那短短的失控片刻!

  「汝倒是落得輕鬆,就放吾一人在火裡滾。」

  「我從沒要你往火裡跳,龍宿你這罪名扣著我真冤。」他不想看清楚龍宿此刻的表情,所以使用兩種手段,繼續將它崩了。

  雙手圈起龍宿的腰,難得溫柔,他將他的面龐偎在他心房,龍宿暫緩芒背上的刺痛,乖乖地臥在劍子胸口上。

  「這答案還不夠嗎?」劍子又說了一遍,像催眠一般,從他口中、他的肢體、他的心跳。

  劍子仙跡是個高明的男人──北辰胤曾經這麼形容過劍子仙跡,以一名男人打量另一名男人的角度。
  這話的真實度說得半分不假,就算是假,也足以亂真。

  龍宿癟著嘴,朱紅的眼眶紅得像天邊的殘霞。多少次了,他總是將他圈圍他的世界外,可確又獨獨將心底的位置,獨一無二,給了他疏樓龍宿。

  「吾最後一次順著汝……」他抱緊劍子的腰,將耳朵偎在劍子的心上,聽著劍子給他答案。

  「龍宿……」劍子起身將龍宿托起,眉目裡有濃濃的溫柔,用眼神撫娑龍宿的臉頰。

  龍宿在這樣的眼神下,除了臣服,他還能有什麼反應,抓緊了眼前人,他只想品嚐他對他的溫柔。

  這次是由劍子主動,龍宿闔上眼,專注地感受劍子吻他的觸覺。嘴唇、舌尖、口腔裡的溫熱,他想,此刻的甜言蜜語都在兩人微微相抵的舌尖上。

  甜蜜的疼痛像一道微麻的電流,背上稍微地緊張起來,漸漸連指尖也開始不聽話地軟弱了。

  劍子吻著他很長的時間,重覆地吻著。他也在這場溫柔中,反覆地,暈眩。

  「龍宿,記住一件事。」


  劍子抓起他的手心、與他的手心並連一起。


  「你與我的感情線不會有交集。」



  龍宿一聽,心顫抖地想立刻抽回自己的手,但劍子仍抓著他的手不放,神情轉厲,沉聲說:「劍子的手永遠只執龍宿的手。」


  這是一句沉重的告白──龍宿倍受撼動地聽著,手腕感觸著劍子掌心的溫度,灼熱度透過脈搏的震動,渾身燥熱,眼底表露無遺的──是劍仔仙跡堅貞無情的高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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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將傲笑劍俠賜死是份苦差事,末世所需不得不為,未來還請傲笑迷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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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yawk

事實上確實有,這世上生命有太多種,連感情、戀愛也千變萬化。
九祐有位親密手帕交,愛一個男人愛到可以原諒男人一時間的激情再回過頭。
可是她說:我愛他、我現在快樂了、回來我身邊,至少我比之前快樂。
愛上了,真的比什麼都慘。
可是不愛又使自己胸口發疼。如果那人是帖解藥,那也吞了。

私是認為,龍宿用勸得聽不入耳,劍子直接往癥結點下手。
一針見血,是不是比迂迴手段簡潔多了。他懂得龍宿心煩的是何事。
這次,他不給糖,直接給鞭子。之前給了糖,龍宿是接受了,可還有著怨懟。

如果,劍子不給沾,哪得耗一番功夫,就為給龍宿他的心、他的答案。
龍宿這次是強硬的表達他的態度,他厭了猜測劍子的心思。
劍子則是第一次退了選擇,他說了,他能給龍宿的一輩子。

看來把劍子弄得太難以捉磨也費人心神、下一回便說分明。^^



TO.若若

是劍子比較可憐吧...都沒人發現比較慘的是劍子嗎?....Ojz
還是寫得太隱諱了?反而是龍宿的渴望寫得露骨...Orz
不喜歡傲笑紅塵多少因為那本劍譜惹得禍...bbb這一段也是百年奇談。

如對文中有任何疑問歡迎提出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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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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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火紅塵》第三部、佛心無悔--前世闍皇篇

  【烽火紅塵】、 三十四   佛心無悔  文/九祐




  劍子仙跡直至深夜才離開疏樓西風,一步踏出前,他仰首遙望疏樓西風獨有的星空,繁星滿佈,卻沒有一顆星,是屬於他的。

  默言歆目送他離開,他看得見少年眼中的憤怒──是的,誠實而單純的憤怒。

  他沒有回應他一記任何眼神,他不是龍宿。感情這種事向來沒道理可言。
  來時路,他總覺得陌生,深刻察覺自己做了萬不可饒恕的事情──從他發覺龍宿看他的眼神變質時,他便覺得他陌生了。

  劍子仙跡低頭看著掌心,方才,龍宿將它捏握得牢緊,總相信這雙手裡有他想要的一句話。

  他相信他一句話──卻不願相信他的心。

  劍子收攏掌心,將星空裡的繁星也一併攏入,闔眼再緩緩張開,他的手裡依然留有龍宿的香味。
  他看得雙眸不禁苦澀起來,心惶惶地駭跳著。

  破舊的銅鑼聲,吵雜刺耳,發出冰刮似的鑼聲,背上的寒毛一吋吋發起疙瘩。

  今晚的自己,連他也不熟悉了。

  看著龍宿入睡,抓著他手裡苦戀著的依依不捨,聲音是靜的,他眼裡卻起風了。
  一陣冰涼刺骨的寒風,背上發涼,心裡卻古怪地生熱發燙。

  「龍宿……」他忽而嘶啞一聲,眼底濁色忽明,心跳急竄一聲後拔高爆碎。劍子仙跡退了一步,撫額顫抖難釐。

  他怕得是他藏的?亦或是他深埋?他苦苦壓抑的自覺?
  獨夜裡生涼,更生魍魎。今晚,他的身體裡,有太多龍宿的聲音,攝魂奪魄,一旦失守,他無法預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他若不信他的心。長年來,他踏遍千山萬水,最終歸途,仍是豁然之境。他也懂得龍宿會在闌珊處等著相聚一刻。
  他也清楚明白自己在龍宿心中是優勢地位。他可以沾沾自喜,卻也猶恐南柯。

  這一生,兩次怦然心動。兩次心動都給了龍宿。

  疏樓龍宿,讓他無法抗拒,他不得不豁盡全力去抗拒。
  第一眼的心動,給了他;
  第二眼的情動,也給了他。

  龍宿……你還想奪走我什麼呢?再多的心,他再也不能忍耐。

  壓皺眉心,劍子飛奔至不解巖,瀑泉依舊,銀杏如常,人情無常。他飛越冰瀑,古塵劍出鞘直衝冰瀑,龐大劍氣,將河面劈出萬丈水花,透亮的水花像一顆顆晶瑩的冰晶──每一顆水珠裡都有龍宿的聲音。

  他捨不得它碎,卻又留他不得。

  劍氣一揚,週圍停滯的細小瑩透水珠,皆被細微的劍氣一一射穿,龍宿的聲音成了半空凝聚的雨水。

  滴滴墜落,將水面上飄浮的銀杏,擊沉爿心,漣漪餘韻後,滿目遍體鱗傷。

  水面上,一字人傷;水面下,不見心傷。

  上一回,他把心傷注入泉底。佛劍曾言,紅塵弱水,皆因水生水起。塵世人間,眾生都在因緣鏡裡輪迴。
  佛劍分說去了一趟未來,那處未來裡沒有劍子仙跡──可有「一半的龍字」停在未來。
  僅一半的龍,使他心驚。

  他笑著說不可能。可是,一齣『紅塵劫』卻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原來,笑容在眼前被射穿了一個洞,逼得他憤怒得無以復加,眼前畫面都龜裂成冰霜的模糊視覺。

  龍宿的雙眼在他眼前成了一張平糊的紙,強使紙面無痕,可紙糊的真相往往不堪一擊。

  當下看穿龍宿的心慌,就如同他看穿自己往深淵裡下墜的心。
  北辰胤彷彿知悉一切的眼神,短短一瞬兩目照角,他探他的心思,他得他的真相。
  一半的龍,是真是假?這未來他並不樂見。

  假如,他把一半的龍宿留在未來裡……那麼,他劍子仙跡身在何方未來?

  嗜血年紀裡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佛劍分說動身找尋觀向未來之眼,只要能拖住未來的步伐,他與佛劍便有機會改變另一半三光盡掩的未來。

  劍子仙跡站在石階上,眼神迷濛地凝視被水霧瀰漫一半的視線,口中喃喃唸著未來行走的方向。

  「四月,陰陽師失蹤。六月,杜一葦身亡……」


  ◇◆◇◇◆


  枯葉凋零,片片折飛,蕭瑟冷風拂來,傲笑紅塵閉目而立。他身前有一座新立好的墓碑,上頭刻著『文劍天書.君楓白』。

  微弱光線落在他平挺的肩上,幾束光芒折射頰邊隨風微揚幾綹銀絲。他微微張眸,眼底無波,眼下微光稍移,明顯地映出他心中鬱結不解的陰翳。

  耳邊,人聲幢幢,那是,哀嚎薄命的哭嚎聲。聲音有老有少,多少夜裡在他耳邊盤旋不去的哭泣聲。
  那些,是他難以根除的心魔與罪咎。

  數十年了……傲笑紅塵邁開步伐往前,目光抬揚,輕嘆一聲。

  「半涉濁流……」

  濁流總伴隨著人心險惡而奔流,他曾在湍急處,拄劍而立,起劍立義,俠道心腸也在人心淪落下,不斷地正面迎擊,跌倒了、再站起。

  曾經,怒氣攻心,吐血未止。當年的他以為再也沒有能讓他痛心至此的經歷,每走一步、就是一句虛情謊言,每一口血,就是他的心痛和憤怒。

  他視若珍寶的,竟是最虛偽的感情;他視若鄙屣的,到頭來卻是他一方天地的唯一淨土。

  曾以為,他是感情上最荒謬的失敗者。現在,他連憤怒的情感也視如蛇蠍。傲笑紅塵想起被文劍天書背叛的那一日,不堪憤怒凌駕於他的理智上,他用他的正義波及無辜村民──夕月村慘案──兇手便是他自己。
  一招紅塵輪迴,眨眼間,村莊百姓無一倖免,幼童殘骸、老弱孱軀、狂風橫掃過後的人間慘景……回過神後,眼前的事實他已無力挽救。
  膽怯吞腹,徨徨心亂。堅信公理正義的他,萬想不到有一天他的雙手會染上無辜百姓的鮮血。

  罪惡感瞬間在他心中膨脹數倍,心彷彿要裂開了,心裡會逃竄出怎生模樣的妖魔?

  他想,是憤怒的傲笑紅塵、是痛恨欺騙的傲笑紅塵。

  他不想看見自己的淒慘模樣,於是拖著渾身罪惡的血液,親手埋了傲視人間的紅塵劍。

  傲視人間?不,從頭至尾他不曾腳足穩妥的站立人間,他一直被人間無情殘酷面壓在地面。

  君楓白死前只留了一句話給他:『紅塵……謀……龍……』

  看著君楓白殘缺的半邊面容,他曉得君楓白也付出了背叛的代價。
  他動手斟了一杯清茶,緩緩地推至君楓白的面前,君楓白頸下流的血繞過杯角,血水行至桌央便停,遇到了桌面鑿痕,也蜿蜒了方向,最終又回到自己的方向。

  也許是說不出口的歉意。

  他看見君楓白眼角銜著未墜落的眼淚,半殘的眼,單眼清炯炯張目,凌厲注視他的方向。

  也許是來不及挽回的懊悔。

  沉思一會兒,最終他執起杯,清透茶水,盪漾他說出口的聲音:「一杯茶,不嫌遲。」

  他選擇原諒他、原諒這名背叛他的君楓白。
  君楓白若有感知似的,一雙眼眸竟同時闔下眼簾,懸在眼角的那顆淚珠滑落嘴角,半濁淚珠吸入唇縫,乍望看上,須臾微笑。

  這一幕深刻的烙印在傲笑紅塵心中。

  君楓白解脫自己的生死,聽見他的聲音而心安微笑。
  一杯茶,他原諒自己的憤怒,卻無法原諒當年的始作俑者!

  為了一本紅塵劍譜!殺人、奪書、滅口──虛偽的疏樓龍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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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記、以如下短文,回覆諸位情思:


每次看到這篇大坑,總有許多無奈。或許想寫的是末世之後情景,是誰在世界的盡頭完成承諾。
故事都已完成雛形,每一部的連貫也都做好預想的準備。

每每貼出連載版的進度,唯有烽火,如此膽顫。
寫惡殺可以盡情補完那些穿插的劇情,寫烽火總是躊躇不定。
欲順遂己心寫,可心裡又怕,怕得是那些惶惶不安的感情。

把感情寫下去,一部份私人的領域,一部份瑕想的保留。
寫寫停停,回頭張望一眼,看上的字句卻已變了初衷。
一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可是文中的感情從最初到曾經的距離再一次拉鋸。

內心世界是屬他們所有,作者只創造了一個末世後的世界。
誰的情感和掙扎,都不屬於作者也不是投射。
感情的戰爭,是矛盾的現實;是痛苦與快樂並存。

好友說:
烽火的龍宿遊走在現實的邊緣;劍子卻踱步在夢境的邊境。

九祐相信靈魂的存在,也相信本質。
黃泉龍宿的故事不會改變他的本質,他的靈魂仍是疏樓龍宿。
在甦醒前,龍宿的那份思念和不捨如同深眠,連帶著佛劍分說也一樣。

劍子有他的堅持和感情的形式,龍宿也一樣。
他給了他的全部,龍宿也一樣。
但畢竟是兩個不同個體,相擁上仍有無法密合之處。

那一部份,便是他們來自對自身堅持的衝突。



或許附記心意表達得不夠貼切,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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