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記事(貳) 時至仲夏,正是炙熱難耐之際,綠蔭雖大,卻掩不住豔陽照耀,就連吹送而來的微風,也是高熾焚風,熱浪似海,一波接著一波襲來,像要將人溶化一般,一點兒也無法消去暑熱,悶的令人毫無生氣,奄奄一息。
「好熱啊...鳳兒,吾還要冰鎮酸梅湯。言歆,再搧大力點...對,就是這個力道,可是...為什麼是熱的風!唉...」
向來衣冠端正,有條不紊的儒門龍首,今日摒棄華麗奢靡作風,褪去滿身珠翠,換上輕薄棉質單縑,衣襟半敞,素手不停拉扯揮動著,又將裙擺絝管捲至膝上,嫩白小腿微曲,曝露在空氣中散熱。頭上也不見繁複髮式,僅將細長紫絲隨意挽起,用一支髮簪將其固定在頭上,露出白皙頸項透氣。
如此衣冠不整,隨意不羈,偏又極為誘人的模樣,該是令人十分動心,只是現場無人有心,也不想再看,更不想開口,只因花了一個早上,要這人將衣服穿好,說到口乾舌燥,嘴破喉嚨啞,也改變不了半分,就算動手幫他打理,過不到半刻,又萌生故態,依然故我,以至於小雙僕自動放棄勸說,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來個眼不見為淨。
「主人,儒門來信,傳遞人員尚在門外等候,請龍首回覆。」
「喔?吾看看...」取過茶盞,展開信箋端倪,忽然傳出笑聲,連聲叫好。
「主人?」什麼事這麼高興?
儒者放下茶杯,信手取過朱筆,在信箋上寫了幾字,摺疊後交由穆仙鳳。
「鳳兒,差人去告訴三監司,說這次蜀川之行由吾親往,要他們好生留守,不得有誤。」
小侍女雖然不解,但仍點點頭,領了信到前院大門交差,再返回臥房,只見儒者興致高昂的翻箱倒櫃,像似找尋著物品,推推一旁站立青年,以眼神相詢,換來搖頭聳肩,亦是一臉疑惑。
「啊,找到了,就是這本,吾看看...嗯,果然沒記錯,好,太好了,哈哈哈...」
儒者捧著一本遊記模樣的書,搖頭晃腦的翻閱著,不時喃喃自語,到最後朗笑連連,小雙僕更是不解,遂開口詢問。
「主人,信中所示,這回是蜀川天府邀約,但您不是不喜出門,何況近日暑氣正炙,為何此次答應的如此爽快?」
聽聞少女詢問聲,招過兩人,指著書上所載,解釋道:
「雖是仲夏酷熱,但蜀川海螺溝終年冰河不融,寒涼如冬,天府離此處不遠,此行前去,既可做人情予天府宗儒,還能避暑散心,可謂一舉兩得,何樂不為呢?」
雙僕聞言大喜,點頭如搗蒜,三人又圍書研究一番,須臾,才各自散去準備事項。
「主人,此次出門,是否要知會劍子先生一聲?怕是期間來訪撲了空,對先生過意不去。」穆仙鳳提醒著。
「嗯?...啊!」
猛然想起,自上回弄出荒唐風流事,隔日醒來,便狠狠教訓了道者,讓他短期內無法再惹事,倒也安份些,無事相擾,兩人過著平靜日子。好些日子不見,近日又豔陽高照,曬的人頭昏氣悶,一時也沒注意,此時若非小侍女提醒,還怕是真給忘了。
苦笑一陣,叮嚀穆仙鳳些許要攜帶的物項,打理自己一身儀容,接過少女呈上的瓶壺,化光飛向雙岔路的另一端。
※ ※ ※ ※ ※ ※ ※ ※ ※ ※
「劍子,汝在嗎?吾進來了。」
敲了幾下門無人應聲,疏樓龍宿自逕推開門,前廳靜悄悄,毫無人跡,再往內堂臥房走去,傳來幾聲輕哼,豎耳傾聽,確是此地主人沒錯,遂踱步向前,伸手撥簾進入。
「劍子,汝幹嘛...咦,汝怎麼了?」
踏入房,才要詢問那人為何不出聲,卻見道者全身包著紗布繃帶,綑的活像端午肉粽一般,躺臥在榻上哼哼唧唧,神色似乎有些痛楚。
「...欸,你還好意思問我,這還不都你打出來的,別告訴我你已經全忘光了。」沒好氣的回應。
「呃...誰教汝在外人面前那樣做,實在是太過份了,若非花伴月個性單純,無心追究,否則汝現在哪還能躺在這裡怨天尤人。」提到之前大膽情事,疏樓龍宿驀地一陣臉紅,忙咳了幾聲掩飾,摸摸道者身上繃帶紗布,蹙眉問道:「都快一個月了,汝的傷怎麼還這般嚴重?難怪吾下手有這麼狠?」
「當然有!哎唷...痛痛痛!」吶喊大叫一聲,牽扯到身上傷處,疼的劍子仙跡齜牙咧嘴,一張俊臉全皺在一塊兒,哀苦埋怨道:「打人的人不知道被打的痛苦,你看,都淤青了...喂!不要故意壓,會痛啦!」
拍開探試傷口真偽的纖手,揉搓著烏青處,瞪了儒者一眼,才問起來訪目的。
「真難得,這麼熱的天還特地跑來,說吧,有什麼事?」
「喔,這是鳳兒給你的,冰鎮酸梅湯,喝了可以消暑解悶,化去渾身火熱。」
接過瓶壺,打開飲了一口,果然是清爽退火,涼快到底,滿意的笑了笑,將瓶子遞上前,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喝起來,閒聊著近事。
「這麼說,你要去蜀川考核巡察了?」
「是啊,天府已多次派人來邀,不去不行。」回答的簡潔有力。
「只是因為這樣?」不太相信這傢伙會在大熱天平白無故出遠門,其中必有詐。
「對啦,吾好歹也是龍首,多少也要盡點責任,而且,與其派三監司去,留在這裡再被汝陷害,不如自己去一趟比較快。」這確實也是理由之一,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心臟會受不了。
「...是是是,是我不對,可是你不也很高興?」促狹的睨著。
猛地臉漲的通紅,破口怒吼:「劍、子、仙、跡──!!」
「好啦好啦,聽到了聽到了,劍子我還知道自己姓啥名啥,沒有被你打到失憶啦。」
「哼,目的完成,吾要回家了,再、見。」
說罷,自逕氣呼呼的甩門離去,不理後頭之人呼喊。
「龍宿、龍宿啊....哼哼,『再見』是吧,喔呵呵呵...」
※ ※ ※ ※ ※ ※ ※ ※ ※ ※
向晚,夕陽西下,餘輝映照山林,柔和暖色,染紅天際雲彩,偶有倦鳥飛翔,幾聲鳴啼,為嫣紅畫布添上一分悠然,好一幅美景,渾然天成。
山巔峻嶺中,設有一處屋舍,雖非雕樑畫棟,富麗堂皇,但也精緻典雅,清幽靜謐。此間特別之處,在於屋後隱有一池泉水,終年溫暖,逢寒不凍,入浴消疲解疺,舒筋活血,更可讓膚質滑嫩柔細,是故引來許多遊人訪客,欲體驗效能。
今日少了嘈雜人聲,多了份寧靜氣息,只因嬌客願意親身來訪,蜀川天府便派人包下整間屋舍,提供給那位華麗無雙的貴客享用,除了幾個侍者與廚子之外,閒雜人等全被遣了去,無人煩擾,自是寂靜不過。
行訪數日,疏樓龍宿早已疲憊不堪,趁著專人準備晚膳之際,帶上幾件衣衫,踱步往浴場而去,推開門扉,裡面空無一人,滿意的笑笑,遂動手解下衣袍,隨意擱置在門旁衣籃裡,坐至泉水中浸泡。
溫熱的泉水帶來通體舒暢,痠痛的手足也得到鬆緩,在池中甩手扭臂,又伸了伸腰骨,最後全身放鬆半臥在池水裡,頭倚池岸周邊平石休憩,一放鬆,竟不自覺閉上眼眸,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矇曨間聽見吵雜聲,重物落水聲,還有舀水潑灑聲,以為是侍者等人沒注意到自己,故大膽進門沐浴,儒者並不掛在心上,側過身,仍是闔眼歇息,不以理會。
須臾,忽然感到有樣異物貼上自己背部,溫熱卻有些粗糙,像是手掌,原想是旁人不小心碰撞所致,豈料那物竟是在背脊上滑行遊走,且有向下往前之勢,疏樓龍宿猛然睜眼回頭,身旁卻是空無一人,眼中所見盡是煙霧迷濛,隱約可見旁人身影,但離自己也有段距離,頃刻間無法抽身,儒者想是自己過度敏感,聳聳肩,繼續享受水溫蒸熱。
山風清冽,不時夾帶雲霧水氣,乘風吹來,與泉水溫熱蒸氣相遇,飄散在浴場間,更顯矇矓迷濛,伸手不見五指,遑論四周景物人影,只聽見細微嘈雜聲響,撥水掬泉聲,及林中傳來烏啼猿鳴,十分恬靜。
正想著要帶些什麼名產回去給道家好友當禮物,那股奇異的觸感又出現,這次從腰間竄出,兵分二路,一路往上,撫上胸前朱萸,一路向下,滑移大腿股間,即將在煙霧迷漫中依然手法精練,毫不生澀。
疏樓龍宿一驚,快速轉身回手要擒,卻只捉到白煙空氣,什麼也沒有,頓時疑雲四起,出言厲聲詢問。
「誰!給吾出來!」
回應他的,只有斷續的水濺聲與鳥鳴猿啼,以及沙沙的風過樹搖聲,儒者蹙眉不悅,原先大好興致消去,一股怒氣欲起,卻又不知向誰發火,只得自生悶氣。
起身上岸欲着衣,卻發現方才擱置的衣服與替換的新衣皆不翼而飛,四周尋覓多次,均未發現蹤跡,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實在太過詭異。
尚在思考誰拿錯了衣衫,該不該出聲喚人取衣過來,突地身後倏忽一擁,將自己抱個滿懷,不禁呼喊出聲,驚嚇之餘,手抓那人臂膀,猛然彎身向前擲去,好一記過肩摔,池中頓時出現巨大水柱,水勢帶風,將雲霧略微散去些,疏樓龍宿入池翻過那人身子,定睛一瞧,驚呼大叫:
「是汝?!」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應該在家臥床養病嗎?
「唉唷,痛死了,你就不會下手輕點嗎?」來人正是劍子仙跡。
「汝來幹嘛?不對,應該問...汝怎麼尋來的?」
「跟著你來的啊。」揉揉摔疼的背腰,搓搓烏青的手臂,沒好氣的說:「誰教你瞞著我到處遊玩避暑,也不說一聲,真是小氣吝嗇。」
「吾是來考核巡查的,怎能讓汝跟來!再說,汝不是應該傷重躺在床上歇息,為何現下看起來無傷無病,康健無恙?敢情汝又騙了吾?」
儒者一連串的質問,臉色越變越深沉,口氣越來越平靜,大有山雨欲來之勢,劍子仙跡連忙攬過人,柔言好聲安慰。
「哎呀,如果不裝一下,你怎麼會知道那時下手有多重,而且自從被你打傷後,也不見你來探過病,真是令劍子寒心,唉,真是想來就心酸。」捧心掩面,說的天花亂綴,唱作俱佳,差點就要矇混過去。
「哼,劍子仙跡何許人也,怎麼可能受個幾掌就往生極樂,汝真是太看的起龍宿了。」努努嘴,略微推開道者懷抱。「此地不比自家,少纏著吾,沒事的話就快回去,再過幾日吾再往豁然之境拜訪就是。」
搖頭,反將人緊抱不放,輕輕啃吻著細白頸項,說道:「既然都來了,就讓我也享受一下泉水沐浴,溫泉對傷勢的療效非常好,而且也會讓膚質更滑膩,瞧,你才泡了一會兒,就變的更柔嫩可口,讓人食指大動啊。」
儒者聞言,驀地羞紅一張俏臉,抬手推壓著靠近胸膛,斥喝道:「汝、汝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沒頭沒尾的,汝這樣成何體統,還不快放開!」
「沒有人會看到的,我來的時候他們都出去了。」那兩個孩子應該在某座深山裡散步吧。
「不、不要...吾說不要!放手啦!」忽地想起一事,問道:「吾的衣服呢?汝將它拿去哪了?」
「嗯?什麼衣服?」不懂話中意涵,偏頭想了想,突然大笑起來,惹的儒者舉掌拍去,才止笑說明。「你的衣服不是我拿的,兇手在那裡。」
順著道者所指方向看去,林間樹影幢幢,什麼也沒有,柳眉豎起正要發作,卻見幾道白影呼嘯而過,定睛一看,原來是山中野猿,仔細一瞧,果不其然,好幾隻手裡還拿著晶亮的珠子,想必自個兒的衣裳八成也被毀屍滅跡了。
「這猿猴喜歡發亮的東西,你衣衫上淨是些閃亮晶瑩的珍珠翠花,自然是逃不出牠們的眼睛。還有啊,牠們也喜歡泡溫泉,剛剛睡的迷糊,你一定以為有人闖入對吧,還好牠們只愛會發亮的珍珠,不會來跟我搶你這隻最大的珍珠龍,好險好險。」
「哼,說的這麼清楚明白,汝果然是他們的兄弟,反正他們一身白,汝也一身白,汝這隻先生,麻煩叫汝之徒子徒孫離吾遠一些。這樣好了,汝就帶著牠們歸隱山林,再闢一處水濂洞,當個猴大王也不錯。」
「那我當上大王的第一件事,就是派遣眾猴孫去火燄山搶親,把你這紫扇公子搶回水濂洞當壓寨夫人,嗯嗯嗯,這樣好像也不錯。」搖頭晃腦,說的煞有其事。
「什麼紫扇公子,汝想太多了,誰要當汝這先生王的壓寨夫人?吾呸!」
道者聞言,突然拍手大聲叫好:「喔喔,你答應啦,太好了。是說猴子也不用太多禮俗,就直接洞房吧,我的親親紫扇夫人。」
「吾哪有?走開點,不要碰吾啦!啊啊...嗯...嗯嗯...放手啦...」
不住扭動身子,想從道者身邊逃離,那人卻像麥芽糖一般緊黏不放,兩人全身合貼,這般扭動不安,反助長了體內慾望,那人更是摟的死緊,纏繞不已。
「你知道嗎,臥床的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悟出一個道理來。」
「什、什麼道理?」不太相信從這人口中會說出什麼好話來。
「就是──『欺』不如『竊』,『竊』不如『偷』。」
「啊?汝說什麼?」什麼妻妾?「莫非汝想娶妻納妾了不成?」
見那人突然無端無名火起,忙解釋著:「哎,想哪去了,是欺騙的『欺』,竊取的『竊』,不是你想的那樣啦。」
「那又怎樣?.嗯..嗯哈...不是叫汝別摸嗎!啊、啊...走、走開啦!」
道者大掌一手採擷著紅果,一手揉捏著渾圓水梨,口中不時舔舐櫻唇,又輕噬桃腮,如此繁瑣多事,仍可忙裡偷閒回言應話。
「這可是難得理論,聽好,我只說一次。這『欺』嘛,情人間偶爾耍耍心機,當作遊戲;這個『竊』,方才已經示範過,你倒是十分敏感,效果不錯;至於『偷』嘛,上回花伴月來已經試過了,還想再來一次嗎?」
「啊...不、不要,誰要和汝再試,汝這哪門子理論,簡直胡扯!」
道者自信微笑:「是增添生活情趣的好理論啊,要身體力行才會嘗到箇中樂趣的。」
喘著息,擰眉問道:「汝...嗯...汝大老遠跑來...哈啊...就是為了要說這個?」
「算是吧,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想見你。」
「哼嗯...汝是想發洩汝的獸慾吧...啊啊...啊──!!」
順著泉水潤滑,修長手指借助而入,疏樓龍宿尖叫一聲,驀地弓起身子,十指丹蔻緊抓,張大雙瞳瞪視著兇手,指控著其之罪行與自己的不甘。
道者充耳不聞,笑嘻嘻的說道:「別這麼說,好歹咱們交情匪淺,你罵我也等於罵了自己,這等時刻,你還是別說話的好。」
將人抱起走向池邊,放倒在平坦石板上,俯身吻上微啟小口,細細啃咬,像是品嚐美食一般珍惜。
嘴正忙,手也不得閒,陷入體內指節微彎,帶繭指腹輕括,陣陣痠痲感頓時排山倒海而來,吟哦聲斷續溢出,趁身體主人神迷魂遊之際,再添上一指,驟然異感,身體瞬間緊繃僵硬,內璧快速束縮,壓迫體內手指。
另一隻大手自胸前移轉向下,單掌擒住半抬嫩芽,迅速套弄搓揉起來,不多時,一陣電流快感襲身,渾然顫慄,再重覆幾次,花穴鬆軟綻開,淡紅粉色誘人。
抽出長指,大手將勻稱長腿提掛肩上,撫上雪白嫩肌,緩緩向脆弱嬌嫩而行,吻如雨下,或重或輕舔咬,留下青紅斑點交錯,銀絲水痕。
行至股間,忽地張口將玉芽含入,但感身下之人震撼弓起背脊,將嬌柔更送入深處,不自覺扭動身子,白皙肌膚泛出紅粉豔麗,微微輕顫自指尖回傳,道者更是歡愉意盛,腔內靈舌勾畫描掃,粒狀舌苔加重摩擦,激得儒者急喘頻呼,不住搖頭晃腦。
「不...夠了...快...快...啊啊...哈嗯...不...」
「不夠,還要再快是嗎?真是貪心啊。」
故意曲解話中意思,雙手並上,快速搓揉套弄,牙尖重重狠刺嬌小鈴口,受不了刺激,晶白玉液飛散而出,灑了道者俊臉與雙手,單薄胸膛快速起伏,不停喘息著。
「呼...呼呼...嗯....哈....啊──!!」
將晶白玉液抹上花穴周圍,再把修長大腿分開搭在自己腰間,輕抬蜜臀,猛地一個挺身,將利劍送入密穴內,俯身吻住檀口,吞下呼喊尖叫聲,手持纖腰,緩緩律動起來,內壁原就溫熱,加上泉水湧進滑潤,更讓劍子仙跡感到瘋狂快感,不自覺動作越送越快。
疏樓龍宿禁不起超速快感,只覺要淹沒一般,慌亂捉摸間,雙手搭上道者臂膀,摟住寬闊背脊,每當劍身突刺,帶來渾身顫慄痙攣,十指丹蔻彎曲,在背上狠狠抓住出紅痕,疼痛加深快感,道者擺動更是猛烈,逼的儒者驚叫連連,彷彿永不停止的循環。
片刻,數聲低吟吼聲,伴隨重重抽離挺進,驀地兩人身體僵硬不動,電流痲癢感再度襲來,眼前一片白熾皓光,張口喊不出聲響,玉液噴灑在腰腹密穴間,好半晌,才氣喘噓噓的倒臥在平石上,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劍子仙跡滿足的在疏樓龍宿之上閉眼休憩,瞧不見身下之人唇勾揚笑,微抬素手,快速的襲上道者周身大穴。
「嗯...你、唔──!!」
全身舒坦之際,最是心神蕩漾之時,一個不察,竟被人動了手腳。儒者一個翻身,將道者反壓在下,勉力撐起身子,將劍身抽離體內,略微避開,才又欺身向下,笑容可掬的望著道者。
劍子仙跡甫要出言質問,卻遭人封住口舌,四瓣纏綿,好半晌才分離喘息。
「呼、呼....你、你做什麼?!」劍身忽地被人擒拿在手,驀然一驚,慌亂詢問著。
「做什麼?呵,這不是汝最想要的嗎?」故意加重手勁,見道者擰眉皺臉,不禁唇角上揚,輕笑出聲:「『欺不如竊,竊不如偷』嘛,難得好友悟出這套理倫,還大老遠跑來告知,真是辛苦汝了。這樣吧,咱們就來試驗汝那套理論的『最高級昇華版』,讓龍宿為汝好生伺候一番,以作回報,如何?」
說罷,也不管人答不答應,纖手藉著水勢緩緩滑動,輕輕撩撥著道者體內殘餘慾望,尖細丹蔻描畫著鈴口,刺激劍身快速膨漲撐大,惹的劍子仙跡連連低喘,想要拍開惡作劇的素手,卻因被人點穴,動彈不得,只得將痛苦當享受,把苦往肚裡吞。
套弄好一陣,玉蔥忽地鬆開,劍子仙跡睜眼探視,只見儒者貼在自己胸前,柔荑遊撫周身,驀地含住胸前紅萸,細細啃咬起來,輕微痲癢瞬間襲身,像是上千萬隻螻蟻蝕膚,又癢又痛,卻奈何搔不到,想扭身減輕感覺,偏是無法動作,只得在心裡咒上千百遍,暗罵這人壞心。
移身向下,徐徐吻落胸前腹腰間,極度輕巧,如羽撫捋過,白雪柔膚有意無意觸碰劍身,加上漣漪擺動,激的劍身直發抖抽搐,卻無法得到解脫,撩的劍子仙跡幾近把持不住,好幾次想破口大罵,更想要這人加重手勁,別再這般折騰人,倏地軟濕之物纏上,仔仔細細的吻舔莖身,或重或輕,就是不往出口去,末了,還用手指輕彈,顫的道者渾身發顫,瞬間僵硬。
正當劍子仙跡感覺自己即將崩潰投降之際,疏樓龍宿忽地停下所有動作,衝著道者盈盈笑開,容顏絕美,但此時卻覺十分可恨,宛如惡鬼邪魔。
「好了,這樣就差不多準備完成,該收工休息了。」
「什麼?」我有沒有聽錯!?
略微推開道者,自逕走下泉中洗淨纖軀,再起身走向大石,拎起道者棄於石面上的白袍套上,雖然有些過大,但因為身上水滴未乾,加上泉水蒸氣,單薄衣袍緊貼,勾勒出姣好曲線,白袍沾水,如透明薄紗一般,若隱若現,看的劍子仙跡口乾舌燥,身體更緊繃,下身慾望更是喧囂狂嘯,隨時都要引爆。
「劍子,汝說,吾美嗎?」眼神帶媚,水漾星眸勾人,粉舌舔唇,如妖似魅。
「當然美。」突然忘了呼吸,差點被口水嗆到。
「那,汝想要吾嗎?」
眼神深沉黯紅,像要發狂般吼叫:「想,快給我!」
「可是,吾剛洗好身子,不想再弄髒了,這次就委屈汝囉,呵呵呵...」
「你!給我記著,等我衝穴解脫時,有你好看的。」怒極出聲威脅。
微微一愣,隨及又笑開,不回應那人唸唸有詞的咒罵聲,把人從水中拉起,扯下幔帳包住道者身子,再將人抬至浴池外的河岸邊。
岸邊不知是誰在那裡擱了艘小舟,船中央立有根柱子,其餘什麼也無。
疏樓龍宿將劍子仙跡放坐在舟上,拿下腰帶充作繩子,把道者綑了個結實,綁在船柱上,仔細檢查後,滿意的拍手,彈去身上灰塵,笑容可掬瞧著劍子仙跡。
道者被瞧的心驚膽跳,卻又極怒攻心,喝道:「你到底想怎樣!?」
「這嘛...好友最近臥床,缺少運動,吾就發發好心,幫你一幫。聽說外域有個運動叫『衝浪』的,雖然現下咱們在山裡,靠不近海,沒辦法帶汝去玩真的,那麼就只好藉一下川水,勉強撮合撮合囉。」
「你這...唔!」
怨憤話語結束在兩唇相黏時,疏樓龍宿突如其來吻上劍子仙跡,輕噬啃蝕薄唇,粉舌探入口中與之交纏,道者不明所以,仍依著本能回應,加深這一記原先就不淺的長吻,好半晌,兩人才氣喘噓噓的分開,一條銀絲滑落,疏樓龍宿揚手替道者揩去,劍子仙跡瞇眼瞧視,十分不解,驀地耳邊響起惡魔般的嗓音。
「怎麼樣,這『最高級昇華版』的情趣,是不是有增加好友汝的『性致』啊?別太感激,吾會驕傲的。」唇角再上揚半分,笑容燦爛炫目,突如其來冒出一句:「那,再見囉,祝汝玩的愉快,一路順風啊,去吧。」
一聲『去吧』,儒者瞬間出掌將小舟推向川流中央,道者尚不及回神,只見疏樓龍宿揮著手,笑著向他說再會,再轉頭,前方竟是湍急水流,正澎湃洶湧推浮著自己飄移。
「哇啊啊啊──!!」
來不及出口求饒投降,濤濤河水已將人帶走,只餘尖叫聲回蕩在山林峻谷間,偶爾傳來猿聲啼叫呼應,像是嘲諷那人活該報應,也似憐憫那人悲慘的下場。
遠處山頭上,穆仙鳳與默言歆散步行累了,坐在大石上休憩,突然聽見嘈雜聲響,往下頭探去,只見一抹白影輕飄飄然,乘坐在小舟上隨波漫遊,兩旁岸上樹叢間聚集不少白猿,有的拍手鳴叫,有的靜默觀看。穆仙鳳突來靈感,隨口吟誦: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指著快意小船,讚許道:「你看,這種景色,果然只有劍子先生最適合了,這般瀟灑逍遙的身影,也只有先生能與詩仙李白比擬了。」
默言歆點著頭,但心裡冒出許多汗水,目送急川中搖搖欲墜的小舟離去,如果他沒眼花的話,那抹飄逸白影,一點也沒有『瀟灑逍遙』的樣子,反而讓人感到顫抖零汀,十分悽慘可憐,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
「仙鳳...」還是開了口。
「嗯,怎麼樣?要回去了嗎?」
「不...我想...我們是不是該去下游撈人了?」照速度來看,應該已經過一半了。
「這嘛...」主人還沒吩咐耶。
兩人苦思之際,一陣優雅嗓音傳聲:「仙鳳,言歆,要用膳了,快回來。」
青年與少女對看一眼,少女笑了笑,勾起青年手臂。
「走吧,主人在催了。」
「嗯。」
臨走前,兩人有默契的朝川中雙手合十一拜,轉身往山路而去。
劍子先生,你就多保重吧,吃過飯後我和仙鳳(/言歆)再去找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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