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昨天要發的,結果昨天樓主不幸餐具了。11點多瞬間停電不說,樓主在黑暗里忽然想起來自己晚飯沒吃過。
於是喔漏漏漏漏的餓了一整夜……
所以這個教訓告訴大家,家里要多種能源化,煤氣還是好的。科技含量有時是個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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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這世上就有那麼些事兒,從來是你想著的亦或是從來料不到的。要來了時候,那便任憑是躲也躲不掉,藏也藏不了。春間小雨煮新茶也好,秋至皓月剪高燭也罷,一樣樣的拾摞起來,就變成了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思,落在心尖上纏綿固結,恁是叫人欲語還休。劍子不知道龍宿是不是也明瞭,或許他是不知曉的,要不然怎麼還能煞無其事的同自己那般隨意的玩笑呢。而他在自己跟前的一舉手,一投足,一顰眉,一展顏,無端端流露出的那段風情,則是讓劍子看在眼裡想在心裡。日思夜想,縈繞不去,饒是搬出那三十六部尊經來也斷不清他的念頭了。
又一日恰逢儒門無大事,龍宿生性原本就疏懶的很,前夜又與他坐談了一宿,直說到口齒含混,困乏得眼皮子抵不住要合攏了去的時候這方才被仙鳳服侍著去睡下,於是這隔日便起的更晚了。劍子在院子裡頭左右等不到他,便上他寢殿去尋他。行到門口卻被門前候著的女官叫住了,劍子問起,她們便輕輕的笑了起來,道:“昨個和先生您鬧了大半夜的,這會子還在裡頭歪著不肯起呢,說是瞌睡的不行。”
“哈,他倒是能睡。”劍子笑了一聲,謝過之後便要離開。卻又被女官們攔了下來,只道:“先生也莫走了,龍首常在我們跟前贊先生講的故事甚是有趣,讓他講一個他卻總是跟我們賣關子。正巧,這會子乘著龍首還沒起來先生倒也給我們說上幾個罷。”說著就有幾個機靈的上去堵了門,又七手八腳的從裡頭拿出了各色細巧茶食來,怎麼的也不肯放他走了。劍子本就是個風趣人物,常走動慣了和她們也混的熟悉,於是任她們拉扯著自己坐下,又說又笑的甚是高興。
正當他們說在興頭上,卻見仙鳳丫頭從裡頭走出來,便有人站起來拉住她邀她一同聽故事。仙鳳咯咯笑著,一臉不在意,只道:“先生同你們說的那些全都是老段子了,我早就都聽遍了,才沒啥可稀罕的呢。”幾個女官誒呀了一聲,又埋怨她:“怎麼就從來都不同我們說說呢?敢情還是和龍首一樣……”幾人互相瞧了瞧,就聽有大膽的女官小聲說道:“和龍首一樣小器……”
說完便又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團。
仙鳳跺了跺腳,笑駡道:“好呀,敢說我小器。待會進去了我便去主人面前告你們一狀。你們背後嚼他舌根子,看他回頭怎麼收拾你們這些個沒良心的東西。”
話罷便聽那邊廂的眾女官忙不迭告饒,又拉著她的手好姐姐好妹妹的一通亂叫。仙鳳這才一副小得意的模樣,點點頭應了下來:“好吧好吧,這回就饒過你們了。”又轉頭朝著劍子福了福:“先生,主人請先生您進去呢。”
話音剛落,剛才還嬉鬧著的女官們一下子就全都不說話了。一個看一個的好一會兒,不知是誰小聲說了一句:“原本應是沒這規矩的……”又立馬被人拉住了,硬是將話頭阻了下來。仙鳳也只當沒聽見,引了劍子朝裡房裡頭去了。
兩人止步于一幕琉璃黃的輕絲繡幌前,只見仙鳳朝著裡頭施了一禮,又清清脆脆的說了一句:“主人,先生來了。”話罷又命人搬來矮几凳子招呼著劍子坐下。等了半晌,便聽見裡頭傳來龍宿的聲音:“汝來了。”嗓音略略有些沙啞,卻是比平時更透著一股子慵懶勁兒。劍子莫名的心中一動,忙端起邊上遞過的茶碗喝了一口,也不細辨那茶的滋味兒,只顧囫圇吞下。這才開口道:“你怎麼了?這是病了?”
龍宿回他:“沒有的事兒,不過是有些倦罷了。”
劍子放心的點點頭,又道:“以後可不該這麼瘋了。”
只聽龍宿嗤了一聲:“那還是該埋怨汝的。”
“哈,還不是你愛聽?硬是拖著吾講得口乾舌燥。”
這下便把裡頭堵的沒響聲了。過了一會,龍宿忽而又說到:“汝那些裝神弄鬼的東西,糊弄糊弄吾也就算了,別連帶著教壞那些女娃兒們,少些去同她們講。”
劍子聽在耳裡,倒是聽出了些弦外之音來,便笑他道:“說你小器,你還真小器。哪有你這樣重的獨霸心思的。”
龍宿甚是不滿意的哼了一聲,損道:“吾小器?就算吾小器,那也是小器的華麗無雙。不比你,寒酸的天下無雙。”
劍子聽著哈哈一笑,心裡只顧著回他嘴,便一時有些口不擇言出言調侃道:“喔,那寒酸對上小器,天下無雙對上華麗無雙,咱兩人倒是絕配了。”
此話一出,惹得邊上的女官全都掩著嘴偷偷的笑了起來,只聽裡頭“誒呀”了一聲,連名帶姓的念他:“劍子仙跡汝真是無聊!”
劍子這才驚覺失言,撓撓頭連忙同他岔開了話。裡頭都如同睡著了一般靜靜的再沒有接過一句話,像是真的惱了,劍子只得搜腸刮肚的說了好些笑話,這方才稍稍緩過勁來。但也是依舊是聽的居多,偶爾接上兩句,倒不似之前那樣熱絡。
龍宿躺的時間長了興許是覺得有些不舒坦,隔了一會兒慢慢的從床上拗起來,邊上仙鳳見他要起身忙繞進去伺候他。龍宿也不避著些,就這麼隔著簾子一邊同劍子搭話一邊洗漱更衣。
只見身段輪廓投在那軟煙羅上影影綽綽的,跟著那幾大朵錦繡的茜色牡丹一塊兒搖搖曳曳。分不清是花映著人還是人襯著花,便是那說不盡的旖旎風光。劍子坐在外邊呆呆的看著,渾渾然心裡忽然又想起剛剛脫口而出的那句渾話來,只暗道要真是那樣便好了。回過頭卻忽然又覺得自己是真無聊,怎麼會想出這種荒誕之事來,又在心中默念了幾遍清靜經,也就當無事了,不再作多想。
當夜劍子睡下之後,闔了眼便見自己又站在了那幕輕紗簾子前,不知是誰正隔著簾子朝著自己招手。當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探個究竟,忽而眼前景象一變,再抬頭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進到這簾子後頭來了。又有一雙如同寒玉一般的白膩修長的手搭上他的腰,隔著他的衣衫一寸寸的往上撫。他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樣的滋味,只是僵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等那雙手摸上了他的脖子時,他冷不防的哆嗦了一下,忽然一伸手將那個人拉過來,方才瞧見了那人的臉,那樣的眉兒眼兒不是龍宿又是誰?但說他是龍宿,又不儘然。龍宿雖生的華美,但也自有一份威儀氣勢在。卻不似眼前這樣,渾身上下全然透著一股子媚態。只見那龍宿就著他的動作貼在他的身上,菱唇微啟,伸出一小截豔紅軟舌沿著劍子的唇線一點一點的細細勾勒。劍子吐息一滯,驚叫了一聲:“龍宿!”那人但笑不語,只顧低了頭又換去了他頸間造孽,一邊又伸手抽開了自己的袍帶,絲袍往下一滑,便露出了一副白花花的軀體來。劍子只覺得自己被他戲弄的要瘋了,連忙抓住他的膀子想與他扯開一些。可是那人抬頭的一瞬,卻又見他面頰潮紅,含嗔帶怨的瞧著劍子,紫金色的唇上還銜著幾絲劍子的白髮。劍子腦子裡頭嗡的一聲炸開,一反身將那人摁到床上,狠狠的撲上去咬了他的唇。那人倒也不惱,輕笑著勾住他,水蛇一般的順著勢頭纏了上去。便是紅紗帳里,萬眾春情,一宿風流快活。
“嗯……呃……龍宿……龍宿!”劍子忽然半夜從夢中驚醒,瞪著眼盯著頂頭上漆黑一片的床帳子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突的狂跳好一會緩不過氣來。又待片刻回神,再一摸下身,褲子床褥精濕一片,頓時怔住了。
癲了,真是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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