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绵绵,夏天酷暑中的难得一天。
实在是想不出分镜,其实明天已经是截稿的日期。
心情依然悠闲得让自己可怕,有一种没有理由的坦然在这个时候一直延续着,几乎到了让我为难的地步。这种没有紧张感的惊险,只有清凉得不由自主的心情,几乎忘记了快乐和忧郁,脑袋空荡得象从来就没有装过东西。过往的忧虑,过往的焦急,曾经不惜一切代价来逃避的感觉现在却千金难求。
这样想来自己真是个欠揍的人。
天气这样清凉,让我想起了很多被遗忘了却很美的记忆。
是10年前?还是6年前?还是4年前的?到底是什么时候?
是在那趟西湖的断桥湖畔弱柳东风细雨泥泞中的漫步?
还是在某个昙华正盛的梅林在充斥忧郁梅香的林子里年少无知地欣赏淤积埋红?
或者是翠色浓艳的竹林雨后蒸腾的清爽甘甜,以及情不自禁地靠近却被划破的手掌,只有微热没有疼痛的血迹还带者茅笋露后的草腥憨爽?
正如大前年那趟云南的雨季,在寻常人家的,以及那荒废的古旧喇嘛庙里无忧无滤地开放在生锈经轮旁的野花。即使是后来发现它降格落俗变成饭馆瓶子里的装饰,可是无论如何,依然是如此自在,如此天然。就象耗尽多少前人心血才被坎儿井请下来滋润众生的天山雪琼,同样的清凉,同样的寂静,仿佛让人失去自己。
实在想不起来更早的了。
忽然想前年去到蝴蝶泉时父亲提起以前蝴蝶泉的情形,以及以前没有办法涉足感受今后也无法体会的的美丽。还有那因为道路天险而丰腴尤存的卢沽湖,清澈里只有孤独的海菜花仿佛呼唤着离开土司陵墓的灵蛇。
难道只有死亡的威胁才可以勉强留住溃散中的华丽?
时间的洪流,世界的趋势,果然是无法违逆的存在。
只是,人类的习惯是可怕的,自己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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