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完了!!!(誤
真是告非的難寫(喂)
下一集就是打架~打完架就輕鬆了~哇哈哈(毆
佛劍大人~我已經盡量刪減你的戲份了喔~請不要對我放往生咒>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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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劍子仙跡來到了雲塵盦,在劍君十二恨入土前看了他的屍體。
雖然在玄空島一役中劍君十二恨身上也留下不少傷痕,但是他左腹上的劍傷仍舊觸目驚心。
走到棺木旁邊,劍子仙跡順著素續緣的指看去,視線落在他左腹上的劍傷。
只消一眼,劍子仙跡便馬上看出那道劍傷與疏樓龍宿的紫龍劍一點都不符合。
「如何?」杜一葦在一旁心急地問道。
劍子仙跡轉頭看向杜一葦,微笑說道:「劍傷傷口與龍宿的配劍不合。」
能夠將疏樓龍宿的嫌疑完全掃除,劍子仙跡看起來似乎非常快樂。
「怎麼會!」杜一葦怪叫道,劍君十二恨的留信上明明寫說是……
「杜一葦,吾不會因為吾跟龍宿的關係就對他有所偏袒。」劍子仙跡指著劍君十二恨的傷口說道:「吾看過紫龍劍所造成的傷口,跟劍君屍體上的傷口完全不一樣,除非你能證明龍宿拿了另外一把劍刺傷劍君,不然吾是不會相信的。」
杜一葦氣結,但他也相信劍子仙跡的話,如果他沒有證據,確實沒辦法定了疏樓龍宿的罪。
「劍子前輩要聽聽佛劍前輩的意思嗎?」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素續緣忽然開口:「劍君的屍體是佛劍前輩和杜前輩一同帶回來的,他也知道此事,不如問問佛劍前輩的想法如何。」
依佛劍那名好友的個性,要他不問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不可能,如果一個沒講好,讓佛劍認定龍宿就是兇手的話……思及此,劍子仙跡忽然丟下一句「吾去不解巖」就匆匆離去。
連阻止都來不及阻止,杜一葦轉頭看向素續緣。
「劍君的屍體就麻煩你了啊,續緣,我也去看看情況如何。」杜一葦趕緊追著劍子仙跡而去。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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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聖莊嚴的佛者,一步一步緩慢卻堅定地走在往宮燈幃的路上。
疏樓龍宿坐在躺椅上,華扇輕搖,半閉的眼讓他窺見不到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稍早被遣退的穆仙鳳不敢真的離開,躲在後院偷看亭子裡疏樓龍宿的一舉一動。
放下扇子,疏樓龍宿伸手拿起煙管抽著,煙霧繚繞之中,清聖身影走進宮燈幃,在亭外站定。
「好友好久不見。」疏樓龍宿卻不起身,吐出一口薄霧,問道:「今日來訪,有事?」
沒因疏樓龍宿的不起身相迎而有一絲不悅,佛者開口:「吾來問你劍君之事。」
「哦,杜一葦已來過,怎麼他沒告訴好友麼?」
「吾已來此,只想聽你親口告訴吾。」佛者一頓,又道:「可否借好友之劍一觀?」
疏樓龍宿不回答,放下煙管,拿起茶杯飲了一口,已冷的茶有些苦澀,使得疏樓龍宿微一皺眉,將茶倒掉,重新在泥爐裡生火煮茶。
動作慢條斯理不慌不忙,似乎忘了亭外還有人在等著他的回答。
佛者也不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亭中的疏樓龍宿的一舉一動。
清泉滾沸,一壺新茶沏成,芳香四溢。
「好友要來一杯麼?」
「吾不渴,多謝。好友之劍可否借吾觀之了?」
疏樓龍宿看了佛者一眼,依舊不理,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啜飲。
飲完一杯,疏樓龍宿拿起扇子,輕搧。
「若吾不肯呢?」挑釁意味十足的話語自薄唇吐出。
「那吾只好得罪。」語畢,佛者肩動,背上佛牒飛出,立於佛者面前。「好友,失禮。」
佛牒微啟,氣流迸發而出,亭外亭中氣氛瞬間緊繃。
疏樓龍宿看著眼前微啟的佛牒,忽地冷笑,華扇一揚輕翻,紫色龍形氣流飛舞,腳步輕移,身形幾轉,紫龍取代華扇出現手中,握住,氣流翻湧,揚起沙塵迷濛。
沙塵散去,仍是劍拔弩張,蓄勢待發的兩人,目光交會的剎那,有了動作。
足移,華麗的紫色身影疾衝向前;揚手,佛牒飛入手中,橫在身前,擋下了那疾刺的劍尖。
「好友看了如何?」輕笑,笑裡卻沒半絲溫度,令得佛者一詫。
不等佛者說話,疏樓龍宿真氣再動,紫龍劍尖自佛牒劍身上移開,龍形再現,挾帶鋒利劍氣向佛者身上招呼而去。
詫異的情緒令自己分了神,佛者還未及細看紫龍劍模樣如何,疏樓龍宿已再度攻來,強勁劍氣令得他不敢輕忽,舞動佛牒,交擊瞬間氣流爆發,竟摧毀了涼亭,也毀去宮燈幃不少東西,連躲在一旁觀看的穆仙鳳都被氣流掃中,連退數步。
一擊過後,又是處於對峙狀態,佛者看著眼前冷笑著的疏樓龍宿,忽然覺得陌生。
就算兩人見面的次數再少,仍是稱得上知交好友,為什麼自己從未發現過疏樓龍宿的笑原來可以如此冷漠?
數百年的相處來往,仍是窺探不見疏樓龍宿的本心嗎?
「吾需要更仔細地看它。」佛者開口,主動發出攻擊。
「好啊,如果汝有本事!」疏樓龍宿揚劍,接下了佛者的攻擊。
紫龍舞出一道又一道劍光,帶著清聖佛氣的佛牒也不遑多讓,劍劍攻得疏樓龍宿也得不到便宜,飛舞起落的身影來往之間,脆響不斷,劍氣也不斷,宮燈幃的十里宮燈已不復在,幾成平地,兩人戰得更兇。
「佛雷斬業!」佛者極招忽現,似是動怒了。
「紫龍捲怒濤!」疏樓龍宿毫不示弱,也是極招相對。
舞上半空的身子急旋,劍氣翻湧,疏樓龍宿與佛者同時向對方疾衝而去,手中名器挾帶罡風,以雷霆萬鈞之勢擊向對方。
雙劍交鋒,風雲變色,波動的雲影,一道身影疾飛而來。
「住手──」
一聲住手,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名劍,趕來的劍子仙跡古塵出鞘,三口當世名器劍尖相抵,交鋒瞬間天地變色,劍氣狂爆的同時,響起了不該有的清脆聲響。
──紫龍劍上的珍珠全數碎裂,紫龍劍原本的模樣全數讓劍子仙跡與佛者收入眼中。
「你果真是兇手!」仔細一看,佛者立即認出那就是傷了劍君十二恨的劍。
劍子仙跡錯愕地看著疏樓龍宿手中紫龍。
腦海裡閃過那一天的詢問。
「龍宿,是你做的嗎?」
「不是吾做的。」
他竟然……騙了他!
「為什麼……真的是你……」低喃,劍子仙跡的話仍是讓另外兩人聽得清楚。
疏樓龍宿握劍的手更緊了。
「劍中真相破,無奈啊──」閉上眼,掩去眼底的心痛,當疏樓龍宿再度睜開眼時,紫龍劍氣再發,逼得劍子仙跡和佛者只能收劍迴擋。
三方之勢崩裂,疏樓龍宿那一劍讓三人各自往後退去。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佛者怒火高張,他從不護短,做錯了事,就該得到應有的責罰。「佛牒今日將斬你罪業。」
「就憑汝?」疏樓龍宿冷笑,目光卻看向另一邊的劍子仙跡。「包括汝嗎?」
劍子仙跡沉痛地看著疏樓龍宿,握著古塵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
「好友,請你收回佛牒吧。」劍子仙跡走到佛者面前。「讓吾自己……親手了斷吧。」
佛者看著擋在身前的另一名好友,再看看冷眼以對的疏樓龍宿,微不可察地輕嘆,收起了佛牒,退離戰圈。
劍子仙跡看著眼前的疏樓龍宿,那熟悉的容顏上,卻帶著十分陌生的冷笑,握劍的手那般堅定,自他身上散出的殺氣,不同於以往他們練劍的氛圍。
──那是真正的殺意!
「汝何必呢?」如果可以,如果汝可以再晚一步,吾和汝,也許就能避開執劍相對,也許就能減輕一些傷痛。
「汝又何必呢?」劍子仙跡輕嘆。「告訴吾,為什麼要騙吾?」
那一夜的約定,你都忘了嗎?
過去千年的相知相惜,只是鏡花水月,黃梁一場嗎?
你曾經說過要一起退隱的話,只是謊言嗎?
「吾只是,不想再跟汝玩下去。」疏樓龍宿忽地迴劍,扯下了紫龍劍柄上一個墜飾。「劍子,吾已陪汝玩這愛情遊戲千年,應該夠了吧?」
疏樓龍宿伸手,將手中墜飾現給劍子仙跡看。
──那是劍子仙跡送他的第一份禮物,是他親手刻的墜飾。
「汝還記得這個吧?」疏樓龍宿問道,不等劍子仙跡回答,手一使勁,墜飾受不住疏樓龍宿的手勁,竟碎成粉末,攤開手,粉末立即被風吹散。
「不!」劍子仙跡往前一步,伸出的手,什麼都握不住。
他竟然……毀了他送他的第一份禮物!
「開始時,吾確實覺得這份感情新鮮好玩,但是現在……吾膩了!」語畢,劍氣再出,劃過了劍子仙跡頰邊,削去了幾絲髮絲。「汝每天跟吾情啊愛的,不膩嗎?」
「……你的意思是,存在於你吾之間的感情,已經變質了嗎?」怒火陡現,古塵劃出一道劍光擊向疏樓龍宿,被他輕易化解。
「汝直到現在才發現嗎?」
「這跟你傷了劍君無關。」
「有關。」疏樓龍宿立即接話:「從那一碗蓮子湯開始,汝就走入了吾的局。」
「汝真以為,做碗蓮子湯需要一個時辰?那是吾早做好的,為的就是要離開一個時辰而不被汝發覺,找汝一起去殺魔龍祭天也是故意的,因為吾要汝替假紫龍劍作證,那天汝問我的話,吾也是騙汝的。」彷彿是怕兩人的心都不夠痛,疏樓龍宿再下一帖猛藥:「就連默言歆的死,也是吾故意的。」
劍子仙跡錯愕地看著疏樓龍宿。
躲在暗處的穆仙鳳一聽,不敢置信。
「吾已經厭倦了汝們,吾不想留汝們。」
「……所以,你就傷了劍君?」
「對,因為吾想知道,汝知道吾背叛了汝會有什麼樣的表情。」疏樓龍宿輕笑,那曾是劍子仙跡最愛的笑。「如今看來,還不錯。」
「疏、樓、龍、宿──」劍子仙跡的怒火終於爆發。「你太過份了!」
氣走全身,真氣匯聚在古塵之中,銳利劍流狂掃而出。
「來得好!」紫龍旋空,清嘯龍吟響徹雲霄,正面衝擊古塵劍氣。「出劍吧!」
曾是唯一進駐心裡的人,如今卻成了傷自己最深的人。從一開始得知的背叛,親眼見到最有紀念價值的禮物被毀的心痛,再到最後知道了所有真相,劍子仙跡的眼裡,對著疏樓龍宿燃起了第一次的怒火。
而後,執劍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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