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的第一集...為了一句對句...我和刀親王(楓狂小刀)在MSN上隔空哀嚎了N百遍...
總算有讓它見日的一天了...UU
因為是從兩人少年時期開始(老梗一個我知道~請原諒我的沒有才氣~><)
大部分會跟原劇沒關係~~就算有~也是很後面了~...(遠目)
如果大家可以接受~請往下~感謝哦~~~^^--------------------------------
【千年‧凝眸】一雨後的天空,一直是
劍子仙跡的最愛。
乾淨,澄澈,不染一絲雜塵。
而且重點是,改變他這一生的兩人,都是在雨後的天空下相遇的。
一個擦身而過的老者,一個凝眸而對的少年。
老者早已逝去,少年不再年少。
劍子仙跡的思緒,從雨後的天空,飄回了遙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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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跟吾回去嗎?」慈眉善目的老者問道,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少年卻清清楚楚地聽見老者的聲音傳入自己耳中。
「回去,做什麼?」語氣很平淡,沒有一絲的擔憂,彷彿去哪對少年而言都無所謂。
「吾想收你為徒。」老者撫著長鬚說道。
乍見眼前的少年,道尊便對他一身武骨有了莫大興趣,這副奇骨在道教新一代掌教者的培訓人之中找都找不到,雖說少年的年紀有些大了,失了栽培的先機,但道尊相信加上後天的努力,少年一定能成為人中龍鳳。
「喔,是嗎?」少年擺擺手,席地而坐。「讓我考慮考慮。」
還要考慮考慮!?道尊挑挑眉,向來只有人求他收徒,還沒他去求人家耶。
少年的考慮沒有持續很久,他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嗯,師父,走吧!」
啥?現在是啥情形?
「你不是要收我為徒?那我叫你師父有錯?」少年挑挑眉,看著道尊,努力讓自己不要露出鄙棄道尊老年癡呆的樣子。
還真是乾脆俐落。道尊苦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忘了。」少年說完,停了下又問道:「你會兵器嗎?我想學劍。」
「學劍?」劍是道家常用之物,這少年看出他是道家人嗎?「為什麼想學劍?」
少年自懷中取出一把匕首。
「我家人只有留這把匕首給我,《考工記桃氏為劍疏》又載:『漢時名小劍為匕首。』,所以我想學劍。」
「好,只要你想,吾可以教你。現在,吾先幫你起個名。」道尊沉吟著,邊邁開步伐往道教根據地「抱樸宮」走去。
少年收起匕首,跟了上去。
「吾是道尊,你可願入道教?」走了老半天,道尊這才想起該說明的一件事,回頭問少年。
「可以啊。」還是一副滿不在乎,未入教就先有了道者的自然逍遙。
對少年的反應感到很新奇,道尊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麼,從現在起,你的名字就叫『劍子仙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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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親自帶了一個人,還是他新收的徒弟回到了抱樸宮,引來抱樸宮上上下下一陣嘩然。
下一任道尊的候選人甄選早已結束許久,道尊這次卻再度收徒,還親自賜名、教武,惹來了不少閒話。
只是這些閒話沒傳到道尊耳裡,而當事人劍子仙跡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功課,還要練武,道尊信守承諾,教劍子仙跡練劍,但除了劍法之外,掌、拳、輕功等等,一個練武之人該具有的基礎,道尊也從不馬虎。
所以,劍子仙跡才懶得去理會那些人,目前的他,很忙,沒空。
手上拿著一本開元道藏,劍子仙跡在後院裡唸著,也沒坐著唸,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走什麼。
幾個道徒看到了,心底嗤笑著劍子仙跡的無知。
開元道藏早在幾百年他們就讀完了,這個半途入教的笨小子現在才在看。
有許多個道徒早就看劍子仙跡不順眼,半途入教就算了,偏偏他是道尊親自收的徒弟,論輩份還要高出他們這些非下任道尊後選人一輩,思及此,那幾個道徒使使眼色,腳一踢,數顆石子便往劍子仙跡飛過去。
只見劍子仙跡腳步未見遲緩,僅以足尖點地,輕盈飄動,眨眼就閃過那些石子。
道徒不信邪,再度丟了石頭過去。這次劍子仙跡停下步伐,右手畫圓,一個太極圖形隱約可見,竟將那些飛散的石子聚集起來。
淡淡地看了那些道徒們一眼,劍子仙跡收回氣勁,石子一顆又一顆掉落。
將書闔上,劍子仙跡轉身離去,剩下那些道徒們面面相覷。
方才那招,可是太極?
就連道尊候選人們都練不到五成的,太極,劍子仙跡竟已在短短時日就練到這種程度!?
那一瞬間,道徒們忽然崇拜起了劍子仙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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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抱樸宮上上下下都在忙,因為今天乃是儒首來訪的日子。
大家都在忙,只有劍子仙跡依然在自己的院落唸書。
自從那一次與道徒們有了不算衝突的衝突後,劍子仙跡就搬到了抱樸宮的後山,自己蓋了間屋子,用竹籬圍起,在青山藍天之下,倒也有幾分逍遙味道。
半個小時前才下了場雨,劍子仙跡喜歡雨後的天空,被洗得澄澈的藍天,看了彷彿也可以將心底的不快滌淨,所以他跑到了屋外讀書。
聽說今日有人來訪,不過劍子仙跡已向道尊告假,道尊也以為他還在勤讀經典,也不勉強他,只吩咐他晚宴一定要出席。
將《三天易髄》扔到書箱裡,劍子仙跡忽地拍桌而起,借力使力,躍上了樹梢,迎風而立,揚起的白色衣袖,使得他看起來真有幾分仙氣。
「吾想此處院落還很新,看得出來有人住,閣下在進入之時,好歹也喊一聲吧。」雖是閉目迎風搖擺,劍子仙跡仍是感覺到了有一股陌生的氣息侵入了自己的領域。
「吾以為看到的是得道高人,不敢出聲哪。」話中帶著三分嘲弄,特殊的口音,引得劍子仙跡睜眼,看向來人。
映入眼裡的是個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穿著打扮卻比他華麗很多,淺紫色的衣上有許多飾品,且都以紫色為主,銀紫色的長髮,挽了一個儒髻,簪頭雕出了一個龍頭,勻淨面容上卻有一抹不該有的諷笑。
將少年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劍子仙跡的眼最後對上了少年的眼。
魔魅的深紫色眼瞳,有著不該屬於這年齡的諷刺與世故,可更多的,是寂寞。
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在劍子仙跡打量著少年的同時,疏樓龍宿也同樣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樸素的白衣,風讓他的袖袂翻飛,也讓那雪色髮絲也不時飄揚,容顏上帶著一股淡漠,彷彿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
疏樓龍宿最後,也對上了少年的眼。
純然的琥珀色,溫溫淡淡的,讓人摸不清他的心思,又有種自己無所遁形的狼狽。
相看許久,劍子仙跡忽然輕嘆,疏樓龍宿還來不及問出他為何輕嘆,劍子仙跡已自樹梢飄落。
「這樣做人,不累嗎?」劍子仙跡看了疏樓龍宿一眼,如是說道,也不等疏樓龍宿回話,便往屋子走去。「儒教的客人,若不嫌棄,就請進吧。」
「汝以為,世上每人都如汝庸碌?」疏樓龍宿當然明白劍子仙跡所言為何,移動腳步,跟著劍子仙跡進屋。
「庸碌,卻也怡然,吾想這樣很好。」劍子仙跡邊說著,邊打開櫃子,拿出一罐茶葉,搖了搖,聽不太到沙沙聲,打開罐子一瞧。「沒茶葉了,那就喝泉吧。」說著,劍子仙跡抄起桌上兩個陶杯,走了出去。
連茶都沒有?疏樓龍宿拿起劍子仙跡方放下的茶罐一看,裡面其實還有些許茶葉,只是份量應該不足以沏茶。
放下茶罐,疏樓龍宿開始打量屋內。
屋子用了個月洞分成兩邊,一邊是書房兼花廳,也就是他現在所處之地,書房開了兩扇窗,耀眼的陽光輕緩撒落,幾座書架上滿滿的都是書,兩張桌,一張是矩形書案,另一張是方形飯桌。書案正對著月洞,而月洞兩旁掛著兩幅龍飛鳳舞的字句──秋水逍遙臨風,五弦任情沐月。
另一邊應該是臥房吧,疏樓龍宿想著,掀開垂掛在月洞上的布幔,一窺究竟。
另一邊確實是臥房,比起書房擺設要簡陋許多,一張床貼著牆放著,被褥整齊地摺放在角落,床頭邊有個小茶几。同樣開了兩扇窗,一扇在床貼著的那面牆上,只要坐起,便能看見屋外風光,另一面則開在對面,就算躺著,照樣可以欣賞風景。幾個斗櫃,應是收放衣物雜物之用,也都整整齊齊地一排貼著牆放。
「沒關係,吾豁然大度,允你失禮一次,但再不放下簾子,吾就送客了。」不知何時進來的劍子仙跡,落座桌邊,將另一杯清泉放在對面。
何時!?疏樓龍宿一驚,怵然回身,只見劍子仙跡已坐在桌邊,怡然自得地喝著清泉。
「看看也不行?這般小氣?」疏樓龍宿來到桌邊坐下,也不避諱,拿出袖中銀針,探入水裡。
「未請先入,未問先窺,你已失禮兩次,現下是第三次了,需要將吾這杯讓你嗎?」說是這樣說,劍子仙跡面容未見半分慍色,泉水已喝去一半。
「解藥可以先吃,汝不懂嗎?」銀針沒有變化,疏樓龍宿這才收起銀針,執杯輕啜一口。
很甜!
不是那種加了糖的甜水,而是一種純粹自然的清甜,是上等水質才有的甘美。
「吾只懂這樣生活很累。」
「那就表示汝什麼都不懂。」再度嗤笑。
身處在一個人人都想扯他後腿的世界,除了勾心鬥角爭鋒相對來保護自己,還能做什麼?
「大巧似拙,大智若愚,儒教的話,怎麼吾這道教的做得比你還透?」
「只怕汝是真拙真愚。」疏樓龍宿說著,小口小口地飲著那泉。
清清冽冽的口感與甘美的滋味兒,讓疏樓龍宿捨不得喝盡。
將疏樓龍宿的心思收盡眼底,劍子仙跡的嘴角,緩緩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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