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大家拜一个晚年。
因为过年休息没有了时间概念,不管是周几还是昼夜全都混乱了。直到今天上班才想起来很久没有更新了。抱歉啊抱歉。
再有就是——Falsetto童鞋打屁屁,这孩子,小小年纪想些什么,居然深得吾心……
——楼上的宝宝意欲说中的了,总共对于作者来说,完全可以做同义词解释。
看之前,请跟我大喊三声:白玉是变态!
然后在心里默念三遍:楼主不是后妈。
至于宇文……宇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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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子笑了,他的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充满了嘲讽和憎恨。丑陋,太丑陋了。光明的面象下更有明显的暗影附着,这就是这个世界,当初他们拼尽性命不要而保护的世界的真实。
“何必拐弯抹角呢?”他招手示意穆仙凤过来:“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更不想参与,我们走就好。”
“先生!”仙凤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这并不失为一条出路。
“龙宿也会跟着我们走。所以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剑子拍拍仙凤的肩膀:“没有总执令,没有龙首。一切都随你们好了。”
仙凤感到鼻子一阵发酸,并不是她对如今的儒门天下还有什么眷恋。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儒门天下对于主人意味着什么。
那个任性、高傲的紫龙,就算退隐,就算遁世也从来没有一刻孑然一身的轻松过,他肩上的担子从来没有放下过。就如同他两位好友之于武林一般,他们总有为之豁命的理由。但是不能问,因为就算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可是主人……他……”
剑子知道仙凤担心的是什么。事实上,仙凤已经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情忧心了。
“龙宿会跟我们一起走的。”佛剑的口吻显得轻松,足以打消仙凤的惊讶感:“是他亲口说的。”
对,什么是命中注定?龙宿已经为儒门背负了一生,谁又能规定他的来生还要有这个义务和责任。
“这……”儒门上下开始议论纷纷了。现在儒门天下在外名誉扫地,在内错综复杂。不能不说都与这位龙首大人有很大关系。这位传说中的龙首大人一生跌宕起伏,不管他留下的是什么样的名声,作为儒门天下的后人都不得不怀着三分敬意。争权夺势是一回事,对实力的崇拜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儒门犹如一盘散沙的现在,没有人怀疑这位龙首的回归将带来怎样的威慑和凝聚力,即便他仅仅是一个小孩,只要他拥有疏楼龙宿这个名字。
另一方面,佛剑说得没错。儒门上下走到今天各怀鬼胎已是不争的事实。当年仙凤回来的时候还有龙宿的老部下宇文家族支持,那时宇文家势力很大要说在儒门天下一手遮天也不为过,即便老前辈去世其家族势力仍然坚决地支持着仙凤才有今天。眼下就这样一个机会将权利从一个小丫头手中夺回来,难道眼睁睁又要看着他重新陷入各自为政,四分五裂的局面吗?
好不容易大多数人都认可了龙宿回来利大于弊,或许儒门天下转机的契机就在于此。剑子话一出口,如同在难得平静下来的水面上都下一颗石子——某些人好不容易显露雏形的计划又要被被夭折了。
“不好吧!”于是礼监司站出来赔笑脸:“两位……前辈。”他笑得很勉强:“龙首就是龙首,怎样说都好,就算是当他是少年天子,吾等也是为了儒门早日统一,倘若龙首回恢复了。吾等岂有夺权之理?”
剑子笑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他真的是龙首吗?他不过是龙宿,疏楼龙宿。你去问问他自己,他或许连自己叫什么都还不清楚呢!”
可是剑子心里也在打鼓,真的可以带他走吗?眼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但是以后呢?他若恢复了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龙宿发现自己回到了龙门道。尽管他知道这里就是龙门道,却两百年来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房间。
宽敞的走廊,高大的穹顶,有些陌生的金碧辉煌,四条金龙从支撑的立柱上盘旋而下,对着高坐的金椅做出俯首的姿态。
转瞬间,自己就坐在了这张大椅子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眼前一道寒光,一柄利剑穿透了他的身体,鲜血喷溅。
他吓得不轻,但是却感觉不到疼痛,他抬头去看,也看不到刺杀他的人的面孔。感觉上离得很近,可是听声音却又离得很远。
“少主,给吾等一次机会,下次再也不敢了……”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数不清的身影交错,分不清谁在开口,而又是谁举刀相向。
然后血光纷飞,等他回过神,脚下尸骨一片。
“宿儿……”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在发抖:“汝居然……”
“不怪吾,不——”他忍不住大喊:“是他们逼吾的……”
他挣扎着从椅子上摔下来,拼命地用手脚往前爬。不在乎有多少刀剑砍在身上,不在乎有多少人陆陆续续冲上来,只想要离那把椅子远一点,再远一点,鲜血模糊了视线……他从高高的台阶上滚落,世界天旋地转。
他摔倒在一个人的脚前,一双白玉的手将他扶起,血迹弄脏了水蓝色滚着银边的袖口。可对方毫不介意,轻轻拍打着他身上的污渍。
“少主!”这声音听上去叫人心酸。
“少主,龙宿,少主……龙宿?”
柔夷变成枯骨,龙宿惊骇抬头,眼前是一副万丈青丝缠绕的骷髅。幽惨的声音变了强调。
“龙宿……吾不甘心……这不公平!该死的人应该是汝!”
没有恐惧,没有悲伤,面对如此惨状龙宿宛然一笑,伸手拂开那挡在眼前的刘海,直视着黑洞洞的空无眼窝。
“汝错了,该死的人是汝,因为汝死了。吾活着,这就是事实!”
这句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有些不忍,但是却有似曾相识。难道吾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一点都不记得了。
恍若间,骷髅变成了白发白须的中年男子,愤怒地冲着他大吼:“人性如此丑恶?”
龙宿哈哈大笑,双掌推开了男人的身体。对方不堪一击。
“你、罪无可恕!”
“定吾罪者谁?”
掌风过处,男人的残影烟消云散。
风、卷带起周围的景物旋转起来,龙宿感到头晕得想吐。他抱住自己的头,告诉自己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剑子,此招过后,但愿永不再见……”
剑子,剑子……剑子!
这个名字抽动着每一根神经,撕扯、割裂,比龙宿两个字还要难以然受,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泣血的痛楚?
“想起来了吗?”白玉俯下身子,抬起龙宿的脸:“我可以把你要的东西全部还给你,但是现在,你后悔吗?”
“他是谁?”龙宿哽咽着说:“不是剑子也不是佛剑。那个死去的男人……他是谁?”
一行眼泪溢出金色的瞳眸,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冷冰冰地侵染了白玉的手指。他微微抽动了一下,顺着下颌的曲线擦了回去。看着龙宿闭着双眼痛苦的神情,为什么自己心中却没有感觉到报仇的快感,反而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不得解脱?
“你注意到了?”尽管很惊奇龙宿竟然能跳过剑子去问其他人,不过这也是的确是他的目的。白玉微微笑着:“他是你种下的因,包括先生和大师那些人都是,你以后还会得到果,到时候你会明白。”
我也是你的因,可是我已经没有结果了。
“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你这样无情?在你心里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吾杀他们只为了活下去……”龙宿双唇颤抖:“吾没有别的选择……”
“我说的不是陈年旧事,那与我有什么关系?”白玉有些生气:“难道抛弃我们也是为了活下去?把所有的一切,丢在灰烬里数百年不闻不问!你毁掉疏楼西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里面珍藏了多少回忆,先生的足迹,还有我们……”
毁掉疏楼西风!谁?吾?
白玉琴,随着疏楼西风的化作倒塌片片遗骸。崩断的琴弦呻吟着最后的挽歌,唱着那曾经无忧无虑的岁月穿梭。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那样,香消玉殒。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得到这些记忆,但是有幸靠着它我没有消失,小羽是唯一幸存下来没有崩断的琴弦,我把力量分给她,她可以以另外一种形态出现。至少我们可以离开那堆废墟。当我们几经周折回到豁然之境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注定了我们还会遇到你。”男人脸上浮现一丝庆幸和狡黠:“不过小羽胆子很小,尤其怕你,只有在先生那里才会安心……”
“那天我看到了你的过去、全部,原来你从小就是满手鲜血。你骗过多少人,包括先生在内。我在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喜欢?龙宿朦朦胧胧听到这个词。
“还在先生那里时我是那样的喜欢你。其实你做什么我都不在意,因为你是人类,我只想一直陪在你身边。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别的?”
“就算你伤了先生,小羽她们姐妹都很伤心。我依然觉得没什么?人类嘛……反正你们后来又和好了。”
“可是为什么抛弃我们?什么都不说,我留在疏楼西风很久很久,每一天每一天等着你们回来……我等到了。可是你连门都没走进,就把这一切都毁了。”
“吾,毁了疏楼西风?”
“没错,就是这只手。”白玉托起他的右手:“我知道它曾经是多么温柔,从我身上划过时犹如流水一般。但是我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毁了我。”
“对不起!”
龙宿想起那一天的情形,他要消除这世界上自己的痕迹,疏楼西风在列出的清单上排在第一名。他没有想太多,他以为那里早就没有人了。谁会想到期间还眷恋着那样超出生命以外的感情。
“现在我知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自己的师兄弟你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我只是一块石头?”
不是……吾确实没有想到……
辩解无力,白玉起身离开了,上百年的怨恨一股脑说了出来。他的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静了。
龙宿看着那模糊的背影,眼前光线渐渐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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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现在真是感到压力很大,看着剧集,剑子的新墙头也出来了,主子的桃花(劫)也出来了,想想看还是要加快速度才行。——by被剧情脱得死去活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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