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谁?想也知道佛剑大师该登场了。要是再不让他出,作者我就要被超度了。
不过宿儿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狼们反而紧张起来,看来他们不止一次打交道了。
“快走吧。”佛剑驱赶着这些野兽,没一会儿,几只狼全都跑了没影。
“你怎么不走?这一带经常有狼……哎?”
佛剑蹲下身子看,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小家伙有点与众不同。
“你是个什么品种?”
他惊讶不已,目光落在宿儿额前的朱砂印记上,忍不住伸手就去摸。
宿儿尖叫一声,后退了两步。不过它的脚已经软了,一下子歪倒。等它爬起来,一个布口袋从天而降,给捂了个严严实实。
佛剑将口袋扎死,往腰里一别,上山去了(liǎo)。
相别了五百年,最后的记忆仅仅是彼此逐渐模糊的身影。也许那个时候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了……又如何想得到数百年后,竟还有机会以彼此既熟悉又陌生的样子相见。
小寺的正门口处,剑子正要往外走,佛剑拾阶而上。终于,激动人心的久别重逢就要上演了。
两人对视了一下。
“剑子。”
“佛剑……”
“久见了……”
两人会心一笑。(到底哪里激动人心了?作者苦闷中)
唉,难怪,从前武林动荡之时,为了更高的修为闭关或是退隐从来少则十几多则数十年,怎么感觉这次不过就是闭关的久了一点点而已。
只是从前啊,每当他们出关总会有一个人笑脸盈盈地等候在外,那张嘴不饶人地数落着剑子的头发又白了多少多少,或是佛剑的银法螺银法螺愈发地灿烂夺目了。
两个人似乎想到了同一件事,剑子觉得一阵心酸。
“龙宿死了……”
“怎么会?”佛剑颤抖了一下:“他不是……”
“那个傻瓜,为了求再一世的因缘把自己的血都流尽了。他以为自己不老不死,可是嗜血者都没有血了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不会的。”佛剑摇头:“他怎么会相信这种事?那个人……最爱惜自己了……”
没错,即便没有他们,龙宿也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他们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他会更加珍惜自己,连同他们的份一起活下去。
“就在我面前。”剑子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他消失了,什么都没留下。”
五百年的时光就连珍珠都化作了粉末。龙宿终于在夙愿得以实现的瞬间解脱了,留给剑子他们的,却是更加沉重的思念。
可是剑子并不觉得有多么悲痛——龙宿还在吧,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继续他的等待。
“对了。”佛剑突然想起来:“现在看来,这小家伙应该是你带来的吧,我看到它时就想到了。”
他说着解下腰间的布口袋,打开給剑子看。
宿儿在里面蜷成一团睡的正香,它是挣扎得累了。就连一双手把它捧出来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也许是对剑子的触感熟悉了,仅仅睁开一只金色的大眼睛看了看,确定是他,又闭上继续了。
“竟然能弄到这么奇特的物种。我真是……”佛剑感慨:“还画上了那个标记。弄得我还以为……”
“那个标记?哪个?”剑子一脸严肃,把宿儿捧起来冲着佛剑指着额头上那一点:“这个可不是我画上的,你觉得我会有这么无聊么?”
“不是画上的?”
也许是被摆弄得不舒服,宿儿不情愿醒过来。张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天哪那神态,简直就和龙宿泛起慵懒时(你是想说刚睡醒时吧)一模一样。
“剑子,龙很罕见的。”
“我知道……”
“紫龙更是……”
“我也知道。”
佛剑犹豫着有句话要不要说出口,其实他想说什么剑子已经猜到了。
“你说他会不会……”
“我希望如此。”剑子一脸的难堪:“但是又不希望这样。”
剑子动容了,佛剑何尝不是感慨万分?
很自然地,佛剑要离开这个他生活了两年的庙宇——什么,你说才两年,是啊,此前他一直在定禅天闭关修行,几十年如一日和剑子一样,现在容貌不过是少年。
现在这位一百多岁拥有两世记忆的少年提出疑问:“我们干什么去?”
“去找龙宿。”
这个世界太陌生太不可思议了,没有纷争和杀戮,平静得在前一世梦中可望而不可及。也许这就是他们所为之奋斗和浴血的最终目标。那么这份宁静,这份惬意至少也希望三个人一起分享。
“那它呢?”佛剑指着懒懒躺在桌子边缘COS卧佛的某龙。
话说听到要离开这里最高兴的应该属宿儿,对于佛剑的加入它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但是唯一肯定的是庙里的青菜豆腐已经把它逼到了极限。剑子偷偷数自己身上的银钱,想到下了山不得不先给小家伙开开荤,不然恐怕睡到半夜被啃的就不只是自己的手指了。
不过还好两三天的斋戒效果只体现在了精神方面。一听说要离开这里,宿儿无论精神还是体力都表现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活力。剑子的袖子佛剑的口袋都装不下这份躁动,只得任由它一路活蹦乱跳地下去。
“剑子,也许我们真的错了。”佛剑轻声说:“我不能承认这只会是龙宿。”
“我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我也不承认——by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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