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囧,本来想昨天把手头有的都发上来,那样就会欢乐起来。不想领导下来视察工作。就急忙关门退隐了。感谢雅雪和Ren。剑子的情债是要还的,不过不是他一个人还。另外我到现在也说不准是长还是短,(中途改成远传限制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保证是HE(请看我一点都没有诚意的脸)。
“我有一个问题,是你把我的记忆封印起来的么?”
“是!”盛元仙翁满怀歉意:“你沉睡了近四百年才有这新的生命。不这样的话,一百二十四年前你就会把他唤醒。前功尽弃。”
“我果然见过他……”
“灵涯子、”
“我是剑子仙迹,叫我剑子。”
盛元仙翁不由心中一凛,少年的眼中放出光来,漆黑的眼仁含着盈盈的水光,声音抖得厉害:“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个笑话,转世轮回什么的根本是不可能。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
“难道你以为你的好友会愚蠢得不知道其中的荒谬么?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这样做的意义?”
剑子无言。
冬月霜雪,寒气冻人。
剑子放眼望,只见无尽风霜将皓白银装袭上江湖山峦,不见万物生息,不闻淙淙水涓奔送。一望无际的雪色似是绝境的死眠之都,唯存灼灼的灿烂点亮了清寂的黑夜,纵使万籁抿口不语。
在严冬入夜的苍茫月色下,一席斑斑紫华的身影独伫在天地之间,孤寥的单影任冽雪扑掩、随凛风攻击。
停步于什么都不存在的异域,默默看尽人间生死,一语不发。
浅浅呼了一口气,聚为一团白蒙再化为蒸汽消逝,烟雾缥缈中若隐若现的暧昧笑颜,不见笑意。
剑子开口叫他,却叫不出他的名字。
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却深刻地再度体会何谓悲欢离合,就算用力地抓扯着胸前的衣襟,死紧地咬着牙关,也无法忍受这种想要尖叫的疼痛。
剑子始终没有发出声音,紫色身影不免有些失落,他转过了身,瞬起的披风摇摆在背后的梦中,激起一阵阵碎晶冰光划破尘世,遂是步离剥刻成四分五裂的冰湖,还有道别湖面下,那鲜红的记忆。
剑子脚尖轻点,山林转瞬即逝。原来可以这么简单就到了他的身边,而自己却仿佛徘徊了很久。
拦住他,拿下遮蔽金瞳的双手,虚假的面具终是碎散一地,原来他的眼角滑落着鲜红的痕迹,腥腻的甜味让他仰起了弧度。他开口,却没有声音,沉沦在漆黑的幽冥中。猛醒过来一个睁眼,骤见初生的阳光,分外刺目。
梦……
原来在梦里,可以这么轻易就见到他。
龙宿,你求的,是再世的因缘……却在我回来的一刻离我而去。一向注重实际效益的你,竟然下了平生最大的赌注去赌一个虚幻的未来。就连好友我也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就不知你的付出,到底有什么样的回报?
想知道么?就让我来用我此后的生命替你寻找吧。
换上久违了的白衣,除了一头的乌发,总算找回了当年的那么点感觉。久久收藏在盒子里的龙头白玉,从前那么多次的抚摸都没有找回来的那份心痛的谜底。
最后一次,他以灵涯子的身份拜倒在师傅面前。此后,他要恢复剑子仙迹的身份行走天涯。他要去寻找,找佛剑、找龙宿,还要找紫金箫、白玉琴,寻找他前一世未了的缘分。要在以前也许可笑,像他们这样超脱世俗的先天人早已看破了所谓的轮回之说。那不过是世间普通人类的想象和愿望,不过既然龙宿都相信了,他或许也该试着堕落一番,沉迷在虚伪的一厢情愿中,也许真的在世界的某处,仍旧有一个人在细雨之中等待着他,和着淙淙的琴音,吞吐着袅袅迷雾……
“找?不用找了。”老头子语出惊人:“佛剑分说人在定禅天,契约解除的一刻起,他就在等着你了。”
“是么?”剑子欣慰一笑,原来佛剑也没事了,这太好了。龙宿好友,只差你了。
“临走,为师送你一样东西。好好带在身边,好好照顾。千万不要亏欠了它。”
照顾?亏欠?剑子第一个反应这根本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再看老头子,啊啊难得的和蔼表情此刻都变成了腹黑的假面,剑子预感着自己十有八九又要被他涮了。
老头子临走也不要放过我么?
盛元仙翁微笑着,从袖口里掏啊掏的,引得剑子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心里发毛。终于那枯枝一般的手腕好像抓住了什么,慢慢拽出来,送到剑子面前。
一团卷曲着的黑乎乎的东西,似乎还在挣扎着扭动——由此可见是个活物。
“还不接着。”
“这是……”剑子惊讶地看着这小东西的脑袋,有角,疏须,乌溜溜的金色大眼睛,一口咬在老头子的食指上。看的出,牙齿还是很尖锐的。
“还不……快接着?”老头子表情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