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安心上路喔~~~~~~~~~~(陸:= =+--------------------------------------------------
車聲轆轆,只是這次不是回豁然西風,而是往抱樸宮而去。
只是疏樓龍宿累極了,劍子仙跡便吩咐穆默兩人先找個大一些的鎮住一天,找到了客棧再叫他們出來即可,回到車內後就是一片靜謐,穆仙鳳偷聽了老半天才放棄。
疏樓龍宿仍是睡著,微微鬆開的衣領輕易可見優美頸項上的斑斑紅痕,有不少是重疊的,不難知道昨晚發生了何事。
劍子仙跡靠在壁上,讓疏樓龍宿枕著他的腿睡著,一手拿著書卷,另一手則不時地撫著疏樓龍宿的面頰,或是撥撥他的髮,握住他的手在掌裡摩挲。
疏樓龍宿喃了聲,張開眼睛,眨了幾下,翻了個身,閉上眼繼續睡。
輕笑,將書卷放下,劍子仙跡抱起疏樓龍宿,改讓他坐在懷裡,靠在他胸口上睡著。
由於雙手都抱住了疏樓龍宿,書便也不看了,劍子仙跡低頭靠上疏樓龍宿額角,閉目養神。
過了一陣,馬車駛入一個較大的鎮裡,穆默兩人先去找了客棧,讓主人跟先生休息。
疏樓龍宿仍是不願醒,劍子仙跡便用披風裹住疏樓龍宿,順手替他戴上帽子,遮掩了他的容顏,這才抱著他下車,隨著小二到一間邊上的房間。
吩咐穆默兩人一些事情,劍子仙跡回到床上,替疏樓龍宿除去外衣鞋襪,再替他鬆開髮髻,讓他舒服地睡著。
默言歆上街去買了個新的浴桶回來,先將浴桶拿到了劍子仙跡的房裡,又出去張羅熱水,很快地就注了滿滿一桶,房內瞬間煙霧繚繞。
「先下去吧,等會兒再麻煩你和鳳兒把午膳送過來。」
「是。」默言歆行了個禮,快速地退了出去。
起身鎖上了門,劍子仙跡準備好了乾淨的換洗衣物,才去叫疏樓龍宿起來。
睡眼惺忪,疏樓龍宿聽話地站了起來,舉手讓劍子仙跡替他脫去衣服,先用溫熱的毛巾替他擦過一次身,才抱著他坐入浴桶裡。
浴桶不大,兩個成年人稍嫌擠了些,不過疏樓龍宿一坐進去就馬上往劍子仙跡的懷裡靠,倒也沒有什麼擠不擠的問題了。
拿著毛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疏樓龍宿裸露在水面上的玉潤肩膀,雪色肌膚上頭印了一個又一個吻痕,劍子仙跡看了,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輕輕摩挲著。
「唔……」疏樓龍宿低吟,動了一下,抬起頭來,眨著眼睛,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沒事,讓你泡泡熱水,再睡一會,仙鳳送來午膳吾再叫你。」將人按回懷裡,劍子仙跡哄道。
「嗯……」應了一聲,疲累的身子在熱水的撫慰下完全放鬆,疏樓龍宿靠在劍子仙跡懷裡,又沉沉睡去。
等水半涼,劍子仙跡便抱著疏樓龍宿離開浴桶,替他擦身穿衣,然後再擦頭髮,服侍的好好的,沒漏半項。
將房裡收拾收拾,劍子仙跡出去沏了壺茶,回到房裡沒多久,穆默兩人也送來午膳。
劍子仙跡叫醒了疏樓龍宿,漱洗過後的疏樓龍宿清醒許多,身子的痠痛也減輕不少,睡了那麼久,早餐也沒吃,他也確實餓了,沒讓劍子仙跡催就坐到了桌旁。
兩個小僕看著疏樓龍宿,默言歆的嘴角似乎有些抽動,穆仙鳳更是毫不客氣地捂著嘴,從她肩膀抖動度就知道她忍笑忍得多辛苦。
「笑什麼?」疏樓龍宿瞪,可穆仙鳳卻笑得更開心。
劍子仙跡走了過來,伸手拂下了疏樓龍宿一綹髮,恰恰好遮住了他的頸側。
兩個小僕馬上正襟危坐。
開玩笑,先生都宣示主權了,誰還敢多看一眼,多笑一聲的?
「這樣會熱。」疏樓龍宿抱怨,伸手就要拂開剛剛被劍子仙跡撥下來的那綹髮絲。
「遮著。」劍子仙跡拉下他的手,簡單明瞭兩個字。
遮什麼?疏樓龍宿想,視線剛好飄到坐得挺直也不敢笑了的兩個小僕,想起了剛剛穆仙鳳的笑容,還有他們乖乖坐好收聲的時機……
「劍子仙跡!」倏地羞紅了臉,疏樓龍宿伸手捂住頸側。
「吾在這。」劍子仙跡答得雲淡風輕,不住地往疏樓龍宿碗裡挾菜。「快吃。你們兩個也吃。」
疏樓龍宿氣結,想發作又不知道從何發作起,生氣地拿起快被堆出小山的碗,把那些菜全當作是劍子仙跡似的,咬的可大力了。
劍子仙跡忍不住笑,好心情地用完了這一頓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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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住了一天,讓疏樓龍宿好好地休息後,隔天一行人便正式踏上往抱樸宮的路程。
雖然已經久未回去抱樸宮了,劍子仙跡仍是記得細節,本想由他來駕車的,不過他們寵在心尖上的龍首不許,於是劍子仙跡便指明了大半路程,也掀開了窗簾,萬一有變可以隨時指示默言歆該怎麼走。
不想讓疏樓龍宿露宿野外,再加上他也休息夠了,劍子仙跡便讓默言歆加快速度,如果可以的話便趕在黃昏前到達抱樸宮。
馬車裡很寬敞,所以放了不少軟墊靠枕,馬車雖然跑得快,車裡的人也感覺不到什麼顛簸,於是默言歆趕車趕得很勤,還真的就趕在黃昏前到了抱樸宮。
守在門口的兩個道徒,看著眼前這輛豪華馬車,都覺得奇怪,抱樸宮近年來很少在武林道上走動,也不記得宮裡有人結交了什麼大貴人家,這輛馬車是……
「先生,到了。」默言歆說道,打開車門。
劍子仙跡探出身來。
「請問兩位,貴宮現在還是由陸昭風陸道尊掌理嗎?」
「不是,陸師祖已經在後山退隱了,現在是由陸師祖的徒孫赭玄掌理。」
「後山?」劍子仙跡重複了一次,想了一會兒又問:「是那個垮掉的後山?」
「是,陸師祖讓人整理了山腳,現在和上官大夫兩人隱居在那裡。」
喔──和上、官、大、夫、兩、人、隱、居啊……劍子仙跡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車內的疏樓龍宿聽到了也笑,他真是越來越期待陸昭風看到他們的反應了。
「如果你要找陸師祖,我叫個人帶你過去。」
「喔,不用,吾知道路,吾自己繞過去找他便行,多謝兩位。」劍子仙跡回了個禮,吩咐默言歆幾句,便坐回車內。
於是默言歆便又駕著車,繞了抱樸宮一圈,來到了後山山腳下。
後山是個奇特的地方,山腳下有幾棟木屋比鄰,屋外是一大片藥圃,幾棵大樹錯落,把屋群藥圃圍了起來,還有幾塊亂石;往上一看,坍垮的山體似乎還岌岌可危,隨時有可能再塌一次的感覺。
覺得外圍有異,默言歆便先請了劍子仙跡出來,劍子仙跡一看便知道外圍排了陣法,便讓穆默兩人留在車上,他和疏樓龍宿先行進去。
疏樓龍宿跟著下了馬車,一下車便是看向那傳說中垮掉的後山。
垮得還真是徹底……疏樓龍宿看向一旁的劍子仙跡,發現他也在看著坍塌山體。
「汝後悔了嗎?」疏樓龍宿問道,卻是笑得很開心。
「是啊,讓你喝不到最初的泉了。」劍子仙跡轉頭,對著疏樓龍宿笑道。
疏樓龍宿聞言笑得更開心,手伸了過去拉住劍子仙跡的手。
「走吧,吾等不及要看陸昭風的表情了。」老是罵劍子仙跡滿腹墨水,疏樓龍宿其實也不遑多讓,物以類聚果然沒錯。
「嗯,吾也是。」劍子仙跡握住疏樓龍宿的手,臉上表情沒比疏樓龍宿正直多少。
外頭的小小陣法自是難不倒劍子仙跡,就見他牽著疏樓龍宿,如入無人之境,這裡轉轉那裡繞繞,一下子就來到了藥圃旁,瞧見了正在藥圃裡忙碌的上官岳。
「喔,是你們,真是稀客。」上官岳還在想抱樸宮哪來這麼厲害的道徒,目前為止除了當家的赭玄外還沒人可以自己通過,外頭的亂石和大樹都是陣法,也建構出一個永遠沒人的屋宇田地,過了陣法才會看到真正的景象,兩棟比鄰木屋,一畝菜田一畝藥圃,都不大。
從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上官岳不是普通人,至少比起陸昭風他的個性可說是波瀾不驚,對於他平淡的反應疏樓龍宿也算早就料到,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上官大夫,好久不見,陸師兄呢?」劍子仙跡也不期待上官岳的表情,開門見山直接問他家師兄在哪?
上官岳忽地一笑。
「小昭,你出來一下。」叫的還是那個專屬於自己的暱稱,上官岳的笑看起來就跟劍子仙跡和疏樓龍宿的沒兩樣。
屋裡傳出了他家師兄的嘀咕聲:「就叫你不要叫我小昭了……赭玄來了是不是?帶了別人嗎?」感覺到屋外有點陌生又不太陌生的氣息,陸昭風一邊往屋外走一邊揚聲問道,出來看到來人當場石化。
「哈。」疏樓龍宿最先笑出聲,這表情比他當初跟劍子仙跡重逢時的表情要經典多了啊。
劍子仙跡也笑,看在自家師兄當初為了讓自己順利私奔的份上,沒笑出聲。
至於和陸昭風最相熟的上官岳,則是不能克制地捧腹大笑。
由此可知,不管是還在當道尊時的陸昭風,還是已經卸任都當到祖字輩的陸昭風,在他眼前三人的眼裡,果真是一、點、威、嚴、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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